男人這次手上沒有拿左輪了,而是拎著一把椅子。他放下椅子,面朝著西島真理和野治坐下。
西島真理小聲“不會這就到了反派自白情節了吧”
野治“你是不是也樂觀過頭了”
男人目光并沒有殺氣他的眼睛非常沉默,安靜,帶著一股麻木感。
他注視著西島真理,緩慢開口“西島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開朗,看來五年前的網球誤傷事件并沒有對您造成什么影響,那我就放心了。”
“五年沒有見面了,不過你大概對我也沒什么印象。我就是當初那個做網球練習時,因為錯誤發球而誤傷了你,從而被你父母起訴到失去正式比賽資格的藤島千賀。”
西島真理“”
哦豁,完蛋。
這算什么時隔五年的復仇
看出了西島真理驟變的臉色,藤島千賀兩手交疊搭在自己膝蓋上,語氣柔和“你不用覺得害怕,我并不是來找你復仇的雖然我的網球把你打進了icu,但我也因此失去了我的職業生涯,我們互相兩清了。”
西島真理“那現在又是什么意思為什么綁架我和野治同學兩清的人可不應該在這中情況下見面。”
“路加說你一直想和我當面道歉,這也不是道歉的方式吧”
她舉起手腕晃了晃,拷著她和野治的手銬發出清脆的金屬相撞的聲音。
“或許你并不相信,但我確實不恨你。”藤島千賀仍舊不為所動,繼續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之所以把你們帶來這里,是為了確保這場表演能繼續進行。”
他轉過頭,原本麻木的眼睛在看向窗外摩天輪的一角時,露出些許笑意“我非常誠心誠意的想要當面向你道歉,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為你準備了非常漂亮的煙火整個城市都可以看見的美麗煙火。”
“煙火會焚燒盡所有的罪惡,也會葬送某些和自己能力不匹配的人。”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什么叫做和自己能力不匹配的人”
西島真理一邊說話分散對方的注意力,一邊從袖口抽出一截鐵絲那是在撬開平川麻紀家門口時,越前龍雅用的開門工具。
當時西島真理因為好奇,而向越前龍雅要來了這根鐵絲。
因為她看越前龍雅就是把鐵絲串在袖口的布料里,所以西島真理也學著他把鐵絲串在了袖口布料里。綁架他們的人大概是只檢查了衣服口袋,并沒有細致到連袖口都翻檢的地步。
當然,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西島真理和野治看起來都太菜了,兩個阿宅的體力槽可想而知,隨便兩拳就要見紅了。
藤島千賀并沒有回答西島真理的問題,只是專注的看著窗戶外面,原本平靜無波的表情逐漸變得興奮起來。
很明顯,他在等待什么等他的同伙給他打信號嗎
西島真理腦子里胡亂猜測著,同時有些體力不濟的靠著墻壁和塑料水管。她的身體剛好遮擋住手銬縫隙,借此遮擋悄悄將鐵絲捅進鎖眼里。
西島真理只看過兩次越前龍雅開鎖,而面前這個手銬的鎖芯明顯又和越前龍雅所開的鎖不太相同。她把鐵絲捅進去之后很快就意識到了這點,因為她發現按照越前龍雅教的辦法捅不開這個鎖。
這時候,藤島千賀的別在腰間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他拿下對講機,聽著那邊的聲音。聽了一會兒后,藤島千賀站起身“我知道了,我會過來幫忙的那個麻煩的偵探也來了放心,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日本警察最在乎他們的面子了,為了讓媒體報道得更好看一點,他們絕對會拖到最后一刻才做選擇。”
放下對講機,藤島千賀看向西島真理。
他對西島真理露出一個笑容西島真理很確信,他的這個笑容里絕對包含了強烈的惡意。
“我暫時離開一下,去為這場煙花做點準備工作。西島小姐,你就在這好好欣賞這場賠禮表演吧。”
他單手按在胸口,行了一個不倫不類自認為很帥氣的滑稽禮節,便離開了房間,只剩下那把椅子和西島真理他們獨處。
野治咽了咽口水,開口“你這根鐵絲行不行啊要不然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