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你面前,他永遠只會展示出最無害的一面。
“汪嗚”沒能及時示警的黑犬愧疚地看你,一直以來神采奕奕的立耳下垂著,棕色的眼睛濕漉漉的。
他伸著舌頭小心翼翼舔舐你完好的掌心,像是能透過這樣的舉動撫慰你另一掌心上的傷口。
“干嘛這樣,這又不是你的錯。”你蹲下來用完好的掌心摸摸他,“我自己不是也沒發現嘛。”
“所以別愧”
你瞳孔猛地一縮。
心臟劇烈收縮著,一瞬間的劇痛差點讓你叫出聲響,不想再刺激搭檔的你一咬牙把聲音咽回去,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估計是把舌尖咬破了。
心跳紊亂的跳著,視線開始模糊,耳邊開始出現嗡鳴聲,你低垂著頭無聲喘息,黑發遮蓋住你開始蒼白的臉,只留下一個顫抖的背影。
“汪嗚”陣平擔心地湊近,濕漉漉的鼻尖碰到你的臉,本來該覺得微涼的溫度此刻你卻感覺到了溫熱。
“犬丸桑可惡”
降谷零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猛地回頭看向地上的刀子,一個猜測在腦海中浮現。
刀上涂了東西。
“刀子是誰給你的,上面涂了什么”
一心二用關注著這里情況的松田陣平同樣立刻意識到了,已經顧不上其他直接強硬地把女性拉起來問,表情十分可怕。
肩膀被誰掰了過來,濕漉漉的觸感一直舔在臉頰上,你下意識想撐起笑容表示出不用擔心。
剛勾起嘴角,心臟一個猛縮,劇痛讓你再也忍不住的叫出聲。
口中聚積的鮮血噴了黑犬一臉。
你看見他棕色的眼睛被血染紅,然后收縮成針尖大小。
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我立刻送她去醫院,這里就交給你了”
降谷零迅速撕下衣擺把傷口上方的手臂綁起來,然后把陷入昏迷的女性打橫抱起來,語氣著急,也沒等到回答就跑遠了。
“交給你了啊,零。”
松田陣平輕聲說,視線掃過地上因為情緒太崩潰完全無法配合而被打暈的女性,然后捏緊了拳頭。
不管幕后是誰在主導,他都會把人揪出來的。
絕對不會放過他。
所以絕對要沒事啊。
還沒等他理清下一步要做什么,視線里突然刮過一陣黑色的旋風,很快就消失在街上。
不好那家伙
“喂,你干什么”
“警察車借我一下,之后還給你”
迅速找到可以代步的交通工具,降谷零頭也不回地把警察手冊展示給車主看,把油門踩到了底。
指針飆升到危險的紅色區域,但還是太慢了。
從后視鏡看到的身影痛苦地蜷縮著,似乎還在顫抖,看起來十分脆弱。
可惡,絕對要趕上啊
降谷零咬緊牙,眼也不眨地擺動方向盤,飛快地越過前方的車輛。
你聽到了雨的聲音。
滴答滴答,淋漓不盡。
睜開眼,看到的卻是明媚的大太陽。
很耀眼的陽光,就像是
你殉職那天的太陽。
殉職
會用這個詞的話你是公務人員嗎是警察嗎
腦海一片茫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這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就像是被迷霧籠罩了記憶,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空白。
然后仿佛被冥冥中牽引著,你回過頭,看到不顧一切向你奔來的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