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已經不耐煩再待下去了,反正此行也試探出結果了,貝爾摩德三言兩語結束了話題,很快就告辭離開了。
發動汽車駛出森宅所在的街道后,貝爾摩德一把撕開臉上的易容,滿臉厭惡地將之丟到一邊。頂著這么一張宮野明美的臉皮,哪怕只這么一會就讓貝爾摩德打從心底厭憎。
平復了一會心情后,貝爾摩德拿出手機打給了琴酒,“g,讓你失望了,確認過了,森愛麗絲只是個普通人,而且和雪莉一樣,正是我最討厭的一類人。這是最后一次,再讓我戴著宮野家女人的面皮,我就會忍不住殺掉面皮的主人。”
話雖如此,貝爾摩德卻了解通話對面那個多疑的男人,他可不會全然信任自己的話。
事實如貝爾摩德所料。
自從那日和貝爾摩德的互演過后,愛麗絲懸著的心就一直沒有放下。她不知道那日的表現有沒有將貝爾摩德糊弄過去,一時擔心自己這個好不容易混到雪莉身邊的馬甲被扒,一時又擔心接下來面對的會是酒廠的殺人放火毀尸滅跡一條龍服務。
尤其隔了一天后,愛麗絲察覺到自己被監視了。對方很隱蔽,如果不是愛麗絲擁有遠超人類的感官還不一定能發現。
看來酒廠還是沒有徹底放下對她的懷疑,我和愛麗絲齊齊在心里哀嘆一聲。愛麗絲是因為一想到接下來都得在酒廠的監視下生活,而自己還得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就覺得好痛苦;我則是心痛,在酒廠撤去對愛麗絲的監視前,愛麗絲這個身份都不可能有什么可疑的舉動了,無論是搜集情報還是挖酒廠名為“雪莉”這個墻角,都得延后了。
當愛麗絲在研究所小心翼翼維持自己馬甲的時候,我的生活過得簡直如魚得水。
“砰砰砰砰”
五發子彈打完,我還保持著標準的立式單手射擊姿勢,等分數出來后,三個十環,兩個九環,我頓時高興地原地蹦了起來,然后雀躍地一扭身抱住了旁邊的男人,“我做到了陣平陣平你看到沒,我打出了三個十環”
仿佛也被懷中人的喜悅感染,松田陣平的臉上也不自覺地綻開笑意,語氣聽上去還有些驕傲,“看到了看到了,你可是我教出來的,怎么樣,我是不是個好教官”
我從他懷里站直身體,一臉嚴肅地敬了個禮,“報告教官,我能有今日,全仰仗您平日的諄諄教誨,您就是我的再造恩師,是我敬仰的標桿”
松田陣平
倒也不用如此夸張。
但是這兩年多以來,他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握槍、如何訓練射擊的肌肉記憶,看著她一點點從脫靶到上靶,從四環一直到現在穩定在九環十環,見證了她一路走來的成長,此時此刻他竟然頗有種類似“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這種鬼使神差的觀感一起,松田陣平就默了,他好像無意中又搶了小田切伯父的某項權利和職責。
“敏子,小田切部長他知道我在教你射擊嗎”
我并不清楚松田陣平的某些憂慮,聞言果斷地搖頭,“不知道呢,我還沒告訴他,之前是覺得成績拿不出手,就這么告訴他的話也給你這個教官丟人不是萬一再讓我爸把你看扁了可咋整所以我決定悄悄地努力,然后驚艷所有人”
松田陣平正覺松了口氣,下一秒就聽她洋洋得意地表示,“不過現在是時候了讓我爸看看我的訓練成果,學生如此厲害,那教官肯定更牛掰他一定會更欣賞教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