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的喧囂靜了,靜的好像能聽到塵埃浮動的聲音。
稷下的山腳下的風景未變,和一切開始的那一天一樣。年關將過,卻沒有一片雪為此祭奠過。
今夜的星星依舊璀璨,夜色下,學子在山下集結著。站在最前面的是東方曜,他腰間別著長劍,意氣風發。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諸葛亮師哥居然沒有來
稷下的山,連綿不絕,更古長青。不會有一只鳥為隆冬的來別哀思。
東方曜去了玄雍那片荒蕪的海溝,那荒涼,與曾經記憶的碎片重疊。碎石沙礫,滾滾長煙,覆蓋了怪物猙獰的面龐。
那片土地終究由鮮血鑄就
“阿姐,曾經”
東方鏡回頭看了一眼這片荒土海溝,如今,堆滿了尸山血海。它也曾蒼翠過,曾是家鄉
怪物猩黑的粘液隨著東方鏡手中的鏡刃,滴落在了干涸的土地上。她摘下黑色的兜帽,一頭銀色短發利落,身姿筆挺。
她眺望著從前的故鄉,她背負著一切,承擔起這份使命。
“曾經都很好。曾經,也有一個人,名喚卿卿”
戰士守衛著他們的故鄉,求得一方凈土。十年的光陰,砥礪前行。終將,光明破曉。
一路回行,東方曜甚至快記不清時間的流速。暗無天日的海溝,灰蒙蒙的,沉重,壓抑。
他終究知道了一切
卿卿,原來,我們曾相識哪有什么一見如故,不過是指引再次遇見你的借口。
春風拂嵐,掠過稷下的山岳間,偶有歸鳥啼鳴。
稷下學院里熱鬧的嘈雜聲恍如隔世,年關過去,大家都回來了。
東樓的宿舍里人聲鼎沸,飯菜的香氣兒飄散。
“班叔來啦那再等一會兒就開飯了。”
東方曜揚起笑容推開了那扇被修補好了的機關門。
“嘿,本天才回來啦掌聲在哪兒”
“看,小爺就說過,他肯定會這么說吧。”
蒙犽從窗臺前走來,得意洋洋的繼續走進了廚房里。
東方曜自討了個沒趣,尷尬的摸摸鼻子,自顧自推開了靠陽臺那個房間的門。
“卿卿我回來啦”
卻是空無一人的寂靜,房間里落了一些灰,東方曜低頭,看著門框邊被遺落的那一顆糖。
他彎腰撿起,握在手心中低語喃喃著笑。
“卿卿趁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又跑去哪兒玩兒了。哈,以前也是這樣呢。等你回來得好好問問你還要不要一起去吃湯面了。”
東方曜退出房門,將門扉輕輕合上。
“哎班叔,你種的花發芽了誒”
“不是我種的,是孫臏種回來的。”
羅間撓撓后腦勺,看向了捂住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孫臏。
“班叔,別這么大聲嘛。”
東方曜循聲看去,魯班大師待在陽臺上乒乒乓乓的搗鼓著新發明。
一只花盆被擺在了窗臺上,微風拂動著嫩芽兒晃蕩。
東方曜握緊了手中的糖果,透過窗戶凝望著碧藍的天空。有風掠過,且看云卷云舒。
或許這一切本是個輪回,枯葉零落,萬籟新生。
從遇見你開始燈火闌珊,從此星河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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