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卿順手就摸了一把還有些潮濕的頭發,連忙擺手,悄悄掐訣把衣裙和頭發都蒸干了。
“不用不用,都干了,不信你摸。”
阿緩搖了搖頭,將藥湯又往前遞了遞。這姑娘真是奇奇怪怪的。
末卿將伸出去的手順勢接過了了藥湯,湊近了鼻尖又立馬拿開。猩苦的味道更是濃烈的直沖天靈蓋。
末卿抬頭可憐兮兮的就這么看著阿緩。
“我能不喝嗎我感覺我沒感冒。”
阿緩笑的淺薄,他站著,微低下頭,也這么回看著坐在床上這人的眼眸。
“良藥苦口。”
末卿在某種凝視下。被迫捧著白瓷碗,看一眼阿緩,抿一小口,仿佛看美男能減輕苦味一樣,然而并沒有。
最后磨嘰了半天,終于喝完了。
末卿瞬間雙手把碗奉上,把頭埋得低過了胳膊肘向惡勢力低頭。
是有那么一剎,末卿真的有想把自己的舌頭剁掉的沖動。苦的無法言喻,感覺今天之內都不想吃任何東西,吃什么吐什么。
看見阿緩拿著碗出去了,末卿啪的一下,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床上,把被子一踢。
感覺苦的腦子需要關機重啟一樣。她發誓以后絕對再也不會喝阿緩的任何藥了,不然她得升天。
末卿從空間中剝了幾顆奶糖吃,但是連奶糖在嘴中都被染得得苦的想吐。在腦海中試圖呼喚系統,然而系統也跟死機了一樣。
“喵。”
末卿轉過頭,循聲看去,木質的窗臺邊跳上了一只渾身墨色的貓,一雙金瞳,像寶石一樣。
末卿腦子宕機了一下,連忙下床穿上繡花鞋。抱起那只黑貓與自己視線齊平。
“白子是不是你”
一人一貓就這么大眼瞪小眼,氣氛有些詭異。
“咳,四滴尼宿主,上個位面說的額外驚喜就是本統實體化了。
當然也有些弊端,比如暫時不能回空間,不能心里交流,以及取消英雄提示。”
白子的聲音還是莫得感情的電音。
末卿想了想,覺得能接受。
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白子緊緊抱在懷里使勁的蹭,細軟的毛拂過臉頰,毛茸茸,軟乎乎的,好舒服。
來自終于能再次吸到毛茸茸的末卿發出的喟嘆。
阿緩再次進到這被他臨時用來安置病人的小屋中時,聞到了一股奶香味,那一身月白藍羅裳的少女抱著黑貓毫無形象可言。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末卿把白子擋在臉前,悄悄伸出腦袋瞅了一眼阿緩。
阿緩搬下木臺上的一羅藥材,離開前就丟下了這么一句話。
“今日我還要去取些藥。姑娘沒事了的話,便回家吧。”
末卿揉了揉白子的腦袋,也不知道會有什么任務。先看看賞心悅目的小哥哥不好嗎,不行,她得賴在這里。
不然估計她得無家可歸了,想著便抱著白子抬腳出了門,看見了剛鎖上了另外一扇屋門的阿緩。
清早的霧氣很濃,許是依水而立的這一座小鎮的緣故吧。整個小鎮如同潑墨水畫,黑白兩色,到處是石拱橋,去哪都要乘船。
“阿緩,我沒有家,你能不能收留我。我輕功賊好,遇到打劫的我可以帶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