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末卿迷迷糊糊的醒來,惺忪的揉了揉睡眼,水藍色的琉璃眸子蒙著霧氣。
榻邊鏤空的支摘窗用木桿撐起,月光順著潛入屋里,窗臺上有一只黑貓趴著。
末卿一掀被子,就伸手抱過月色下睡得正香的白子開始擼貓。
“白子,之前把你弄丟的事對不起呀。”
末卿說著說著,心里有些愧疚。
她抱著白子轉了一個身,一下子躺在了木榻上將白子舉過了頭頂,對望著那雙金色的貓瞳。
沒事的吖宿主,宿主永遠不用需要對本統說對不起。
末卿笑嘻嘻的彎著眼眸。突然將白子就放在了臉上,毛茸茸的肚皮暖乎乎的,細軟的皮毛蹭過肌膚,末卿吸貓吸得不亦樂乎。
她早就垂涎白子的毛毛好久了,嘿嘿嘿。
措不及防的白子就挺禿然的
歪歪歪,宿主你放手。
“嘻嘻嘻,不放哦。”
末卿小手在白子的頭上一通蹂躪,有些耍無賴的意味。
宿主,放手哦。
電子音平靜無波的說了第二次。末卿最終還是松了手,白子一下子又跳回了窗臺上。
末卿嘟了嘟嘴,感覺白子好像有些抵觸誒。
她盤腿坐在榻上,放棄了再去抱白子吧唧一口。
這么晚了,也不知道阿緩小哥哥今天煮的藥湯有沒有剩下一點,要不去看看
末卿出門前忍不住又摸了摸白子毛茸茸的腦袋,話語調侃。
“白子你繼續曬月光浴吧,我馬上就回來哦。”
末卿悄咪咪的踮腳踏過回廊,摸向了廚房的位置,廚房的方位背對著月亮,烏漆墨黑的。
一個不小心的,好像是踢到了一個陶罐一樣的東西,發出清脆地碰響聲,如同撞在了她的心尖上,身體僵直了好一會兒,見沒把阿緩引來,才敢繼續摸索。
末卿拍了拍胸口,真是嚇死她了,半夜摸廚房被抓包什么的,要不得。
結果上下摸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藥湯,廚房里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到是一股子的中苦藥味忒嗆人。
末卿覺得也許是光線太黑的緣故,所以才沒有找到。
她搓了搓雙臂,感覺在這里越待越冷,真怕這黑不溜秋的地兒隨時會冒出一個鬼魂來。
末卿越想越打怵,悄悄打開了廚房的側門,打算直接從里屋回到她哪里。
路過里屋的一扇落地長窗時,末卿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心底沒來由的一跳,再嗅,只剩下草藥濃郁的味兒。
不過有點熟悉,像是今晚阿緩煮的那藥,甘草味淡淡的,有點好聞,并不苦澀。
不等她細想,一枚銀針自落地長窗內,穿破窗紙破空而來
末卿側身一轉,不料轉避之處又有兩根針并排破襲,末卿單腳斜挑,衣袂翻飛,在空中一轉。
兩根銀針分別擦著脖頸與后背飛掠而過,定在了身后的木墻上。
針尾顫動,入木三分。
末卿輕吸了一口氣,也不想再探究什么了,連忙遁走了,阿緩小哥哥下手好狠啊,真是嚇死個人了。
她不就是想喝點藥嘛,不至于吧。
大半夜的,還是睡覺比較安全。
吧唧你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