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收回手,指尖有些顫抖。
他另一只手一把握住右手的手腕,繃帶散開在木桌之上,血色殷紅,從右手的手腕處緩緩流淌,沾染了滿手鮮血。
粘稠的鮮血流淌出來,逐漸變得猩黑
屋內未點一盞燭火,只有幽幽的月光。
桌上那碗今夜熬煮的湯藥,已經空空如也。
扁鵲的嘴畔還殘留一點藥漬,臉色蒼白的不成樣子,從右手處蔓延的痛意蝕骨,疼,一點點侵蝕著理智
自幼記憶打七歲起,每隔十日入夜便要承受這蝕魂灼骨之痛,一夜又一夜的焦灼。
每年六月是他蠱毒發作之時,若不能及時壓制何為生不如死,他不想知道。
解不了的生死之局
每一年,每一年,那日復一日。
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扁鵲悶咳一聲,沾染滿鮮血的手捂住胸口,一點一點,疼痛驅使著他將胸口的衣襟攥的死緊。
嘴角咬出的鮮血混合著苦澀的藥汁,從白皙的下顎滴落。
他知道,他現在一定狼狽極了。
蓮鞘知道他每一年將歷經的生死之局,故而每年以找尋壓制蠱毒藥材的情報為條件作交換。
其他的,那人一無所知,也不知曉這究竟與他扁鵲而言,是對,還是錯。
但是對于末卿,扁鵲不知道是否應該留下她,她留下來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真的只是無家可歸嗎
而在臨時放藥材的那間小屋里,末卿拿著被子蒙頭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還有些呼吸不暢的感覺,末卿懷疑是不是再久一點她就直接嗝屁了。
末卿迷迷糊糊的起來差點絆到桌子腿兒,感覺剛來新的位面不干點兒什么末卿表示渾身沒勁兒。
白子一動不動的在支摘窗前呆了一夜,像是主芯片陷入了待機狀態。末卿抱起白子的時候感覺有些深寒夜涼的潮濕感。
是否是這依水而建的青鑼鎮,還是早春的更深露重,末卿用手擦了擦白子皮毛上的水汽,結果就糊了一手的露水。
“白子,你冷嗎”
末卿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些心里不好受。
白子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金瞳飛速閃過一串串盈綠的代碼,轉瞬而逝。
“宿主,你忘了吖,我是系統,是沒有感覺的。只要啟動一下程序就好了。”
正如白子所說,只要啟動一下程序就好了,它身上的水汽迅速凝結成一顆顆小水珠,懸浮在空中,最后消散。
末卿語塞的又薅了兩把毛,事實證明,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引力這種東西的存在了。
今日的天氣好像比昨天又冷了些許,都看不到太陽了,天灰蒙蒙的,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末卿出了門后,視野可見度瞬間就不清晰了,灰白的霧蒙住了大多的景色,讓人有些不自在。
長廊沿著主屋的外圍包裹了一圈,直通放藥材的小屋,末卿就蹭著回廊走,順勢四顧著煙雨朦朧下的青鑼鎮。
扁鵲的小筑處略微偏僻,屋外不遠處的小河流淌過石拱的橋洞,偶爾會有乘船的人家經過。
枝枝跟乃們講個事兒,9月10號后瓦就開學了,住校那種,所以就木有更新了,可愛們等枝枝回來再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