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緩你在不在呀”
末卿整個人貼在了隔扇落地門窗前,一手扒拉著門縫偷看。左瞧右瞧卻都沒有看到阿緩,只有擺放的整潔的陳設。
“你在看什么”
“在偷窺阿緩小哥哥的盛世美顏啊嘿嘿嘿,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末卿忽然意識到什么,連忙捂住嘴,小心翼翼的轉頭。
身后赫然是扁鵲修長的身影,他單手拎著一大筐藥材毫不費力的站在末卿身后,仿佛陷入了深思。
完了,說禿嚕嘴皮子了。
唉,阿緩起的怎么這么早啊啊啊
扁鵲黑色的露指手套,拎著籮筐,往上一提,烏黑披肩的長發也隨著滑落。
“吃早飯了。以后,我起前及夜間除非緊急之事,別靠近這里”
扁鵲吃過飯了,說完這一句便不再停留,他轉身時輕嘆了口氣。
末卿若每日都要這樣,他身中蠱毒之事遲早有一天會被發現。若風聲傳到仇家那里這些年的躲藏,平淡的日子便不復往昔,招來的只有血雨腥風。
可如果不將她留下,蓮鞘必定會鏟除禍患。末卿武功雖好,對上朝廷的力量又怎能全身而退。
他不想讓任何人卷入他的事,可世上,又怎是安得雙全法呢
末卿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甚至想進去瞅一眼那里屋的木柱上是不是還定著三根銀針,但阿緩想到的話,還是做罷了。
末卿搓了搓胳膊肘,燈籠袖有些寬大,是漸變的白藤色,袖口有著月白花朵的繡紋,兩邊各有鎏銀的系帶纏繞。
對于昨夜的那三根銀針,心照不宣的,兩人都沒有再提起。也許是某些不知名的心虛在作祟吧。
末卿不想讓扁鵲又想起她半夜偷偷摸進小廚房的事。
扁鵲不想讓末卿詢問他的飛針,從而得知更深的秘密。
末卿迅速的隨便扒拉兩口粥,就悄咪咪的跟著扁鵲出去了。
走了好遠,出了鎮子,那是一個郁郁蔥蔥的山林。扁鵲走在前面,突然停下,回頭朝身后的巷子里看了一眼。
這小尾巴真是甩也甩不掉啊,不過她想干嘛呢。扁鵲并不覺得奇奇怪怪的末卿會是哪一方派來的細作。
奇奇怪怪,俗稱腦子有點問題。
對這個認知,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在這亂臣割據的離國境東臨,大多地勢平坦,這片針葉林也不例外,樹木茂密,時不時會看見溪邊野兔的蹤影。
末卿就躲在一棵大云衫樹后,看起來不知道歷經了多少年的歲月,粗大的樹干表皮開裂了,爬滿了青苔。
扁鵲在不遠處的小溪旁已經有好久了,他那筐采摘的藥材到現在都還沒有洗完。末卿蹲在樹后無聊的用撿來的樹枝畫圈圈。
她餓了。
她想回去。
她想吃野兔。
于是某卿撒腿走人了,在扁鵲意識到身后的小尾巴不見了的時候,已經是好久之后了。
是回去了嗎
扁鵲整理好藥筐,順手薅下河邊黑石縫隙里的的蒲申草,繼續往前走。
離五月之日還差的藥草也不知道蓮鞘打聽到幾個,往年的地方那兩味藥竟是一個也尋不見了。
草藥全靠瞎bb。
對了,乃們想看啥劇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