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斗笠,一場火。
扁鵲閉了閉眼,聲音沉靜如水。
“這里沒有寫如何開啟通往其他道路的答案。”
末卿聽聞,小嘴癟了癟有點失落。
“上面的壁畫也沒有什么發現呢。”
轉身兩人繼續研究起了這密道,連被鑲嵌在兩壁上的火把也慘遭毒手。
擰著火把,并沒有如預想中觸動什么機關,反倒是又折了幾根,最后被丟到地上,熄滅了。
密道里更昏暗了。
末卿低落的嘆了口氣,靠在石壁上側身看著壁畫上的海螺出神。
便是無意間那一瞥,發現了些許端倪。
“阿緩你看壁畫上海螺中間的那個黑點,它是不是在動。”
清悅的軟嗓在這封緘的密道里帶著些孤寂的回音。雖然阿緩也在,但是末卿心里還是有點毛毛的。
扁鵲轉身把末卿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軒紫的圍巾遮著下顎,他抿唇不發一語,將火把湊近。
那淺褐色的海螺紋路如漩渦匯聚到中心一點,墨黑的一點,死寂,無聲。
幽藍的火把越靠越近,仿佛即將燒到墻面。那墨黑的一點突然如眼睛般詭異的轉動,直直的對上了扁鵲的紫瞳,再次陷入禁止。
扁鵲剛目光挪開,便仿佛觸動了什么,黑色的一點泛起了銀光,一圈一圈如漣漪蕩開,所過之處斑駁的彩畫仿佛會動。
魚兒在游動,海藻在沉浮
腳前面的地面漸漸下陷,形成了通往地下的臺階,潮濕的氣息裹挾著風撲面而來,末卿感知道了。
兩人一步步走下石階,還有些青苔潮濕的滑腳,手里所持的火把明明滅滅,末卿緊張的跟在扁鵲身后,捏住了青年的衣袍。
在走下最后一格臺階的那一刻,身后的石階緩緩地挪回了上方,與其嚴絲合縫,連一束光都不曾留下。
扁鵲沉默地看了一會兒,末卿跟上繼續往前走。黑暗的甬道里只剩下兩束晃動的火把,寂靜的再沒了其他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手里的火把都快燃盡了。
前面逐漸亮堂了起來,腳下的石地仿佛漸漸變成了潮濕的泥。
兩人的視野漸漸開闊,前方仿佛是一片獨立開辟的世界。
濕潤的泥土漸漸隱沒于湖畔,湖泊中央有一棵參巨樹,紫色的花束從樹上一束一束垂下。
高懸于巨樹的上方,洞口成圓形的豁口,一束束的光從那里灑下,月光散落,柔和了世間的紛紛擾擾,偶有幾只白色的飛鳥落下,撲簌簌的振落了紫色的花瓣。
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樹盤根錯節著,根有些裸露在水面之上,盤踞了整個湖泊。清澈的湖水里好像還倒映著天上星星的模樣。
末卿星辰般的眸子亮亮的,她舉著火把,跳躍在裸露于水面上的樹根,殷紅的游魚在水下跟隨著姑娘的步伐游動,攪亂了一池平靜。
扁鵲神色微不可查的劃過一抹驚艷,這究竟是對這番美景的,亦或是這景中人。
青年跟在少女身后朝著湖泊中央的那棵樹走去,漸漸與她并肩。
古樹下堆砌著一箱又一箱腐朽已久的木箱,殘破的木箱根本遮不住里面的寶藏,瑰麗又炫目。
還記得在青鑼鎮追殺扁鵲的青衣斗笠之人嗎他們屬于哪一方勢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