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緩我究竟該如何幫你”
扁鵲費力的抬起眼,入眼簾的是眼尾紅紅的末卿,微不可察的一聲輕嘆。這姑娘啊,總是這么輕意的能讓人心軟。
末卿一直在心里想,到底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阿緩才疏遠自己的,但是她就是不敢問出口。
如果不是呢
又是一陣死寂。扁鵲推開眼前的人,啞著嗓子說不出一句話,他撇過頭去,心底是密密麻麻的酸楚。
山洞外雨聲匆匆,混雜著細微的腳步聲而來,末卿將唇抿的緊緊的,起身,向雨夜的山洞外遠望。
明明月亮都被烏云遮住了光華,可是她偏偏就是能清清楚楚的看見那來的人群,皆是身穿青衣斗笠之人,訓練有素的殺手。
這讓她想到了青鑼鎮那時被追殺的經歷。他們確實是沖著阿緩來的。
末卿伸出手,聲音很輕,語速很快,卻足以讓扁鵲聽見。
“來人很多,應是殺手,皆穿青衣斗笠。”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說出的話竟是出乎意料的相同。
“快走。”
“快走。”
扁鵲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忍著心口蝕骨的痛意,拉著姑娘的手借力撐起身,向瓢潑大雨中行去。
他的傷情好像更加嚴重了。
乘著那行人還沒反應過來,末卿找了個灌木叢將扁鵲推了進去,自己也跟著縮了進去。
豆大的雨水噼噼啪啪的打在灌木葉上,滴到了末卿的脖頸里,寒意讓的少女不自覺打了個激靈。
濃郁的血腥氣兒飄在鼻尖,末卿挨近了扁鵲,他裸露在外的皮膚被雨水淋的冷冰冰的,額頭卻滾燙,扁鵲勉強撐著一絲意識,聲音也像是被火灼燒過的低啞。
末卿聽見阿緩小聲叫著自己的名字,也許是扁鵲此刻的意識被燒的不清了,他的話語沒了薄涼,只剩下擔心。
“卿卿走吧,反正我早該死了,也別,別搭上你”
末卿緊緊的挨著扁鵲的身子卻捂不暖他的一點溫度。
“沒事,阿緩以前收留了我,我說過我很有用的,現在也是,你會好好的,阿緩是個善良的人,我知道的。
千萬不要睡,不要睡,會沒事的”
末卿很小聲很小聲的說著,手緊握著扁鵲冰涼的手,可根本包裹不住他的大掌,還是那么冷,沒有一絲絲的溫度。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阿緩不能睡著,睡著可能就醒不了了。
扁鵲頭疼欲裂,又昏沉的難受,心口的痛愈發劇烈。
眼前的事物好模糊,好困。那個少女的模樣好狼狽啊,臉上沾著血,還有泥,丑死了
善良,是說他嗎
后來的后來,一句善良,他記了一輩子。
“你可真吵啊,不睡就是了。”
扁鵲勉強扯了扯唇角,費力的說著一些話語。
末卿悄悄拉開一片遮擋視線的樹葉,那些青衣殺手意識到了不對,已經折返回來在四處搜尋。
看情形再過不一會兒就要搜到這片地帶了,可這濃郁的血腥味,他們肯定會被發現的,趁著還有一段距離,現在就逃跑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枝枝即將出特輯篇,與正文無關,是輕松搞笑的甜甜日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