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轟隆隆的悶響,兩人匆匆而行到一個山洞下躲雨,夜至三更,離天明還有很長。
瓢潑大雨,風將雨吹的斜了又斜,電閃雷鳴,銀紫色的閃電劃破天際,隨著一聲又一聲悶雷的巨響。
“你怎么了”
末卿抿了抿唇,在青年的身后小心的詢問著,明明剛剛在心底才說好不問,不在意的呢
扁鵲拿著暗紫的圍巾隨意擦了擦沾著雨珠的墨發,漠然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女,不發一言的靠著山壁坐下。
良久,只聽他的話語,是絲毫不愿提及的薄涼。
“呵,你倒是有閑心來管我。”
末卿氣悶的在山洞口邊坐下,雙手抱膝,將頭深深地埋在了臂肘里。
反正天亮了她就離開,才不想理現在變得莫名其妙的阿緩。
是的,生氣了。什么不在意都見鬼去吧,少女氣鼓鼓的紅了眼,努著嘴輕哼了一聲。
阿緩不一樣了,毫無征兆的不一樣了。
末卿任由洞外吹進來的雨水打濕淺藍的裙角,也未曾察覺。
扁鵲半閉著眼瞼,他揉碎了眸底的溫柔,目光望著不遠處縮成一團的少女,將擔憂一點點收起,小心翼翼的藏入心底。
雨天仿佛有什么在牽引著潛伏在扁鵲體內的蠱毒,又是從心口開始蔓延的痛,青年安靜的仰頭靠坐著,不斷調整著呼吸不想讓末卿發現什么端倪。
濃稠的血從他的嘴角緩慢的溢出,他將拳頭攥得死死的,竭力忍耐著疼痛。
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扁鵲唇角牽起一個蒼白的弧度。
蒲申草,不歸子,幽語花絮。都齊了可偏偏蠱毒提前發作,根本不給他調配解藥的時間。
卿卿她并不會調制這種藥,讓她知道卻又無能為力的話。卿卿一定會很內疚很內疚的吧倒不如讓她一無所知,離我離的遠遠的。
這一生,可真存在劫數這樣的說法嗎
扁鵲依稀記得這蠱毒還有一種方法可存活,是兒時在那泛黃的古籍中不曾看到的。聽誰說的,他不記得了。
那道蒼老的聲音說被種下了這種毒,還有一種兇險萬分的方法,活下來的機會渺茫的啊微乎及微,日后也有諸多變數。
你可記好了,這法子
末卿氣悶歸氣悶,她聞到了一絲一縷的帶著藥香的甜猩味兒,還是不自覺的回頭看去,回眸間,瞳孔猛的收縮了下。
血,順著阿緩蒼白的下顎滴落在玄色的衣襟上隱沒。
少女連忙急匆匆跑過去,聲音都顫顫的,手甚至不敢觸碰痛苦至極的青年。
明明知道什么也留不住,可就是不斷的想接住從扁鵲嘴角流淌下的血,粘稠的血液無力的都從指縫間滑落,染了末卿滿手的殷紅。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應該受傷的啊,怎么,怎么轉眼間就
突然,很久之前的記憶與如今的情形漸漸接了軌。
還記得她剛來到這個位面不久時候,那安寧的生活嗎原來這一天并不是突如其來,只不過是阿緩將他自己隱藏的太好了,誰都沒有發覺罷了。
那天夜里末卿想偷偷找點藥,卻誤打誤撞的經過了阿緩的房間。她曾聞到過血腥味,以及翌日阿緩的警告,不許她晚間亂跑。
是怕她撞破什么嗎。
感覺巫山篇寫了個嘚,自己都給繞暈了,小心的問一下小可愛們看明白了不
最后提到的回憶,是在本位面1214章埋的伏筆,闊以去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