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扁鵲帶走了末卿,他們回到了青鑼鎮。
京中朝野動蕩,又是一場與虎謀皮之爭。
又一年,他國犯我邊疆,蓮鞘率領大軍直襲塞外。京城皇次子逼宮襲承皇位,派精衛暗殺蓮鞘,不料蓮鞘反將一軍,連夜以雷霆手腕血洗朝堂。
次日,天下江山易主。
帝號封,末。
國號,無疆。
蓮鞘屹立在巍巍高樓之上,遠望著東邊的天際,暮色四合,煙紫的晚霞覆蓋著繾綣的顏色。
如同多年前的模樣,未曾改變。那東邊是一切的向往。
是西臨,是青鑼鎮,是無憂平靜的生活,是與扁鵲的重逢,以及和那個少女的相遇。
至此,新帝登基三載,隆冬末,已將多羅苗疆的余孽悉數絞殺。
青鑼鎮這片在紛爭之外的煙雨朦朧水鄉寧靜依舊,不過今日兒有些許不同了。
扁鵲在這三年里,翻閱了無數的古籍,無意間在朝都古城拓印的文字里尋到了傳說中的起死回生之術,可惜只有一份殘卷。
而其中一味藥恰是不歸子。
他研究著殘卷,將制好的湯藥喝了一口,凝望著床上的少女。緩緩俯下身,舌尖撬開她冰涼的唇齒,一點一點度了進去。
扁鵲打濕毛巾,擦了擦末卿的沉睡著的容顏,他計算著時間。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扁鵲側著幽深晦暗的紫眸舔了舔唇,輕語喃喃。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卿卿”
扁鵲看著少女的睫毛顫動了下,他的心跳仿佛都要跟著停滯。
末卿倦怠的揉了揉眼睛,只感覺渾身都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阿緩,我好冷啊。誒,我的傷呢”
“已經都愈合了。”
扁鵲有些無措的給她又裹了層被子,包的只露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將她攬入懷中。
“怎么睡一覺就全好了誒”
末卿嘟著嘴小小聲的嘀嘀咕咕著。
“好點了嗎”
“啊啊沒有,還是好冷。”
末卿看著扁鵲近在咫尺的清雋容顏,咽了一口口水,怎么一覺醒來感覺阿緩變得奇奇怪怪的了
扁鵲心中有些許擔憂,卻并沒有表現出來。
末卿悄悄從被子里伸出一條胳膊去掰扁鵲將她抱的緊緊的手。
“歪歪歪阿緩你吃錯藥啦”
“嗯,給你喂藥的時候吃錯藥了。”
扁鵲把頭埋在少女的肩上,濕熱的呼吸噴灑在末卿白生生的頰旁,讓人感覺癢癢的和無端羞赧。
末卿脖子往被子里縮了縮,說話舌頭都捋不直了。
“什什什什什么啊”
“怎么,不信”
扁鵲突然捏住末卿白皙的下巴,骨節分明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腦勺,將少女強勢的抵到了墻角上,不容反抗。
那雙薄唇的親吻糾纏讓人透不過氣來,少女的話語被青年盡數吞吃入腹。
“你你你撒開啊啊啊唔”
末卿脖頸都憋紅了,想用力推開,卻發現一點力氣都沒有,試了好幾次,甚至連靈力都匯聚不起來了。心底的不安被逐漸掀起。
“嘗到了嗎,苦的。”
我知道,虐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