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染上黑氣的鋒刃再次命中扎贊的時候,之前那種堅不可摧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了,輕微的阻滯感之后,利刃刺入血肉的觸感準確無誤的通過握緊的刀柄傳遞到了她的指尖上。
護甲再高、物抗再強,但面對的攻擊是魔法傷害的時候也起不到什么實質性的作用。
“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好吧,智力高的生物就是這樣的,該囂張的時候囂張、該恐懼的時候恐懼、該不可思議的時候不可思議,然而與智力無關的是,不管你是什么樣的生物……該疼的時候終究會是很疼的。”
奈落以相當誠懇的態度對著眼前的怪物說道,然而這并不是在向對方說明什么,她只是在真實的描述自己此時的感受而已——此時感到痛苦的并不只有挨刀的嵌合蟻,持刀的奈落同樣也是如此。
不過兩者之前的區別在于,奈落承受的痛苦是偏向心理和精神層次的,是柔軟、有延展性且能夠承受的,而嵌合蟻師團長扎贊要承受的痛苦卻是剛性的、完全不打折的。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到漆黑的念伴隨著難以忍受的撕裂感從她的傷口之處傳來的時候,扎贊的叫聲變得歇斯底里了起來。
“所以說具備了理論上的智力水準之后,你們首先要做的事情應該是多讀書開拓眼界獲取知識,進而才能得到更高等的智慧,然后你們就會發現……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實際上書上也沒有寫。”一般說著,奈落的手腕用力下壓,伴隨著有點類似于炸肉般的古怪聲響,由對方肩頭到側腰、橫貫軀干的傷口開始不斷的加深。
痛覺幾乎已經失控的扎贊勉力控制自己的身體,她一手握住刀刃的一端,另一只手則是握拳擊向了奈落的面門。
這種由垂死掙扎帶來的致命一擊,奈落自然沒有正面接下的必要,她迅速的抽身后退,甚至連自己的長刀都棄之不顧了。
隨之而來的并不是這個怪物的追擊,相反的,已經遭到重創的扎贊被奈落的念獸及時的撲倒在了地上,它的四足與巨大的體重將這只嵌合蟻壓制在地上。
任憑她的四肢亂抓、尾巴亂抽,念獸并不會為之動搖……然后這就是這只嵌合蟻師團長最后的掙扎了。
以嵌合蟻的生命力和自我恢復力的話,如果僅僅是這種程度的物理性肢體傷害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存在什么生命危險的……畢竟有不少嵌合蟻在被砍掉了頭之后都能存活很長一段時間,但奈落此時造成的傷口卻是附魔的,最單純的它也會帶有重傷和減療的效果,因此,不能恢復的致命傷就是單純的致命傷了。
它真的具有致命性。
就在扎贊被自己的念獸摁著掙扎的時候,她已經開始一邊甩著自己的右手一邊看向了周圍的“戰局”,周圍的戰斗似乎也到了收場的階段,而揍敵客兄弟的作戰明顯要比奈落這邊更順一些。
奈落手上升騰起的氣場,就像是黑色的火焰一樣,剛剛的戰斗已經再次證明了它的殺傷效果……不管是對敵人還是對她自助機來說都是這樣。而現在,戰斗已經大致解決了之后,她需要做的就是盡快把這種不完全受自己控制的念消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