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苦笑道“主公你竟仍能笑得出來這份大禮可是險些被你自己享受了呢”
南鷹又是一陣長笑,突然笑聲一收,冷然道“兄弟們再為天師道朋友們送上另一份大禮弓弩伺候”
密集的箭雨向亮如白晝的火場中傾瀉而去,那一條條扭動掙扎的火人正是絕佳的箭靶。
數十名鬼卒連滾帶爬的逃出火場,好不容易尋到一處水源,紛紛餓狗爭食般伏在水邊拼命的狂飲,突聽身側草叢中傳來一聲低低的咆哮,一對綠瑩瑩的兇睛從草中閃現,緊著,一對又一對綠瑩瑩的兇睛從遠近草叢中亮起。
眾鬼卒嚇得腳都軟了,有人狂呼一聲“媽呀”所有人四散逃開,不多時,此起彼伏的慘呼聲響徹夜空。
張魯也聽到了這些絕望無助的慘呼在夜空中回蕩,久久不息,他已經顧不上為自己的手下們感傷,因為他也在逃命。
他心中的凄惶無以復加,不僅是為今夜莫名其妙的全軍覆滅,更是因為他方才碰上的那個恐怖的敵人。
張魯一向對自己的身手有著強大的自信,他號稱天師道第二高手,多年來,無數號稱與他可以比肩的對手紛紛飲恨在他手中,這才造就了他對敵時無比堅定的必勝信心。
然而,就在剛剛,這份信心卻被擊的粉碎,他在那個手持雙戟的敵人手中,連三個回合也沒有接下,便已負上了不輕的內傷。
他激發出體內的所有潛能,飛快的在山林中奔行,心中不禁狂呼,敵人到底是誰竟然如此強大他心中升起無比的悔念,此戰不但將張修交與他的1000鬼卒全部丟在火場,自己多年來苦心培養的500死士只怕也沒有多少可以幸存,且不說回去后如何面對張修瘋狂的怒火,僅是這次出道以來前所未有的慘敗,已可使他終生蒙上心靈的陰影。
他猛然停下身形,頭皮發麻的瞧著前方三條黑影幽靈般閃出樹后,將前方道路完全封死,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南鷹伸手攔下作勢欲撲的高風和羅三山,輕笑一聲道“對面的可是天師道大祭酒張魯”
張魯慘然道“不錯我死之前,能不能做個明白鬼我到底死于何人之手”
南鷹故作訝然道“大祭酒何出此言我怎么加害于你我只是有一句話請大祭酒帶回”
張魯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啞聲道“請示下”
南鷹淡淡道“告訴張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敢來犯,滅你全族”
張魯渾身一顫,忍不住退了一步。
南鷹側身讓開道路,微笑道“大祭酒一路走好恕在下不遠送了”
張魯遲疑著走出幾步,轉身道“為何放過我這句話你亦可讓別人帶回”
南鷹嘻嘻一笑道“大祭酒想聽真話嗎好我也實話實說若是殺了你,今后天師道便完全掌握在令叔一人手中,我雖然不懼他,但是有你回去幫忙掣肘,我會更加高興更何況,大祭酒胸有大志,也不會甘愿就此殞落吧”
張魯如受雷殛,失聲道“你究竟是誰”
南鷹微微躬身道“山野之人南鷹,向大祭酒請安問好”
張魯呆了半晌,當頭一揖道“在下在此立誓今后但聞南兄之名,永遠退避三舍”
說罷掉頭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