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樣才能將他們殺得一個不留,又不用承擔戕害友軍的罪名呢”賈詡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
南鷹和高順一齊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南鷹駭然道“我何時說過要將萬名漢軍全殺光了敢于抵抗的當然要殺,難道他們投降了也殺嗎”
“那么至少也要殺了宗員”賈詡狠狠道“既然他們敢主動挑釁,就要讓他們嘗嘗斷臂的痛苦”
他突然斜視著南鷹道“希望主公到時不要手下留情才好”
“手下留情”南鷹哈哈一笑道“這是什么東西我可不知道”
“很好現在只須想一個開戰的理由便可以了”賈詡有些焦慮的在帳中轉了幾圈“一定要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行”
“啟幾位將軍”帳外突然傳來高風的聲音“淳于將軍已經入營,正在點驗繳獲的糧草錢帛,幾位將軍是否要過去呢”
“淳于淳于瓊”賈詡猛然眼前一亮“有了就用他做人證”
近萬漢軍布成一個偌大的包圍圈,將二千余名守護著車隊的漢軍緊緊圍在中央。雙方仍然保持了一定的克制,雖然劍拔弩張,卻沒有爆發任何沖突。
包圍圈外,卻有數百騎兵已經開始忍耐不住,不斷鼓噪著,想要采取行動。若非幾名軍侯竭力阻止,他們早已不顧一切的沖殺上去了。北軍騎兵向來傲氣十足,平常只有他們欺負人,何時被人欺負過似今日領兵司馬竟然被人拘壓之事,更是絕無僅有,怎能不令這些彪捍的戰士驚怒交加
遠遠傳來隆隆的悶雷之聲,騎兵們一齊露出驚喜之色,回身眺望。
果然,沒過多久,遠方便塵土蔽日,黑壓壓的騎兵大隊從煙沙之中現出了身影。
“是鷹揚中郎將來了”一名軍侯喜道“快派人前去引導請將軍來為我們主持公道”
南鷹瞧了瞧身側怒氣沖沖的淳于瓊,笑了笑道“仲簡兄,你我兄弟受皇命尋找黃巾軍的寶藏,不料今日卻被自己人給劫了道你說說,這事怎么個處理”
淳于瓊怒道“你派個人,拿我名刺去傳話,便說監軍使者奉旨押車,瞧那個姓宗的敢不聽話”
一名都伯答應一聲,恭敬接過淳于瓊的木牘,向宗員軍馳去。
遠遠的,一名宗員部將馳出陣列,向那都伯迎去。
兩人交談一陣,突然那都伯撥馬而回,一臉羞憤之色道“幾位將軍,他們不但不予理睬,反而出口傷人,還說,還說”
“說什么”淳于瓊厲聲道“你只管說來”
那都伯道“是,對方那校尉說,沒聽過淳于瓊是誰,還說有什么事請南鷹揚親自去說”
“什么好大的狗膽”淳于瓊氣得臉都青了“真是要造反了,本官”
“仲簡兄息怒”南鷹伸手虛攔,淡然道“既然他們指名要我去,那我便走上一趟吧”
“典韋、曹性”高順大喝道“隨將軍同去”
隨著三騎緩緩馳近,對方那口出狂言的校尉又迎了上來。
“這位校尉,請問適才為何出口傷人”南鷹細細瞧了瞧那趾高氣揚的校尉,和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