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人墻角”何進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一笑擺手道“張遼是本官借調而來,本官可管不著他的去留”
“多謝鷹揚中郎將美意”張遼躬身道“然而并州刺史待小將甚厚,怎忍棄之只能辜負將軍厚愛了”
換成他人,以一個太守身份當面招攬刺史部將,定會予人不知高低之感,須知如今的刺史已非當年虛有其表的空架子,而是真正成了手握兵權的一方諸侯。然而,此言出自聲名遠播、背景深厚且手握天子令符的鷹揚中郎將,卻令所有人均生出理所當然之感,更不禁為張遼感到一絲惋惜。
“文遠啊非是本將自夸”南鷹雖對張遼的婉拒早有心理準備,卻仍然不死心的指過渤海諸將“若能跟隨本將,不說日后功成名就的空話,至少能如他們一般獲得發揮更大潛力的機遇”
“本將親授之下,所有鷹將均是文武兼備”他毫不謙遜的傲然道“保證你能學到常人一生也難學到的真材實學”
他這話說得有些托大,雖然所有鷹將聽得均是心悅誠服,卻是難服眾位賓客之心,立即有人冷笑道“鷹揚中郎將用兵如神,這一點世所公認,然而若說將軍麾下諸將皆為文武全才,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了”
一人從席間緩緩起身,向南鷹行禮道“若將軍并不見怪,本人倒想考較一下將軍的部下,瞧瞧是否當真如同將軍所說”
這一番話說得軟硬兼施,當面較勁之意顯露無疑,實在是有些失了禮數,然而,席間卻是一片沉默,竟然無人出口勸阻。
南鷹大訝,心知開口之人必是身份特殊,足有資格與自己叫板。他不敢怠慢,亦回禮道“敢問這位大人是”
“哈哈都說漢揚相交滿天下,怎么連他都不認識”何進脫口大笑“容愚兄引見這位便是愚兄的同鄉、同宗,當年以識人之明而聞名天下的名士何颙何伯求,現任北軍中侯”
“何颙”南鷹一怔,很想說出“久仰大名”之類的場面話,卻實在是對此人聞所未聞。他一愣神間,卻見身旁的高風左手快速打出一連串手語,并以右手在他背上劃下了“張機”二字,連忙換過一張笑臉“竟是當日曾經指點過張仲景為官之道的何伯求本將早聞大名了”
“早聽說仲景與南鷹揚交厚”面容清朗有如修道高人般的何颙捋須微笑,欣然道“原來他連這件多年前的小事,都毫無保留的傾訴于將軍”
“可惜仲景雖得您的指點,仍然不是做官的料兒”南鷹含笑抬手“早聽過先生素有識人之明,今日得見,實為幸運
他一指身后眾將,長笑道“這些小子們素來狂妄,若能得到先生當面考較,挫一挫銳氣,對他們來說亦不失為一件日就月將的好事”
“這么說,將軍同意在下的冒昧之請了”何颙雙目精光一閃“那么請恕在下失禮了”
南鷹被他精光閃閃的眸子一掃,突然有些心虛的感覺,然而大話已經出口,可謂是箭在弦上,同時又對部將們充滿信心,只得硬著頭皮道“先生只管從他們之中擇人而較”
“好”何颙上前幾步,銳利的目光向著鷹將們掃去“那么在下便斗膽相試了只當是為這場盛宴再次錦上添花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