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云蘿突然喝道“看到本將在此,還敢上前識相的,立即滾開”
兩名涼州出身的戰將相視苦笑,一將道“大小姐恕罪,末將是絕不敢對您出手的不過,旁人可就不在此列了”
他盯著南鷹和典韋,獰笑道“末將等曾奉韓遂將軍嚴令,務要于陣前斬殺南鷹”
“不他是我的”麴義盯著南鷹腰間的短刃,目光大亮“胡車兒,你領人對付馬將軍和那黑漢這里交給我”
那胡車兒悶聲不響,卻是縱身上前,一刀便向典韋劈去,兩名涼州戰將亦加入了圍攻行列,而其余三名董將一起向著馬云蘿殺去。
“早聽說鷹揚中郎將大名,馳騁疆場的不敗將軍啊卻不料今日會成就末將的威名”麴義伸舌舔了舔嘴唇,目光中盡是躊躇滿志之色。
“看來你并不了解本將的本事”南鷹緩緩抬起鷹刀,冷笑道“很多人都曾說過與你一樣的話然而卻沒有一人活到現在”
麴義目光一寒,正要反唇相譏,只聽不遠處傳來勁氣交鳴的轟然巨響,兩人不由一起轉目相視。
呂布和關羽再次硬拼一記,兩人同時身形暴退。呂布唇邊已經滲出一絲血跡,而關羽一張原本赤紅的面龐已是慘白如紙,顯然是身負不輕傷勢,落盡下風。
呂布伸手一拭唇邊血跡,狂笑聲中腳下再次有如縮地成尺般欺身上前,欲要一鼓作氣解決面前這生平僅遇的大敵,突然一個身形雄偉如山的大漢挺身攔在身前,滿臉盡是謙和從容之色張飛
“你也要送死嗎”呂布傲然抬手“你們兩人,一起上吧”
“嘿嘿,真是狂妄”張飛伸手攔著仍要逞強上前的關羽,淡淡道“你也受傷了放心,我燕人張飛豈是落石下石之人來吧”
“好一個燕人張飛”呂布再次迸發出一陣狂笑“好本將記住你了受死吧”
他正欲狂攻而上,卻驚覺面前張飛腳下有如裝了輪軸一般,雙足緊貼著地面閃電滑近,在一聲震動四方的如雷狂吼中,一拳劈面打來。
原來儒雅平靜的面容陡然間已經狠厲有如魔神,張飛有如體內潛伏著的狂暴火山驀然爆發,渾身瞬間散發出懾人的氣勢,與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如此巨大的視覺差異,不僅兩軍將士齊聲驚呼,連呂布亦生出詭異至不能形容的震怖之感。
然而最可怕的并非于此,在幾乎可以震聾耳膜的狂吼聲中,那一拳全無半分風聲勁氣,卻仿佛阻絕了一切音障,切斷了所有氣流,足以令任何面對此拳的對手有如置身一場難以醒來的惡夢中,只余雙耳失聰、張口無聲的恐怖感覺。
呂布亦在那聲有如巨雷的狂吼聲中,驟然受震,尚不及重新凝聚心神,便見劈面而來的鐵拳正在無限放大,偏偏自己閃轉騰挪的空間仿佛全被那一記切斷一切的拳風封死,只余眼睜睜瞧著那拳打來的份兒。
呂布驀然間閉上了雙目,從視覺受擾、聽覺受阻的劣勢中完全清醒過來,他純憑感應的把握到張飛拳勢中最強的一點,一指點出。
全然沒有適才與關羽交手的可怕勁響,然而拳指交擊時,仿佛時間都為之稍稍停頓了一瞬,甚至令觀戰將士很多人生出兩人仿佛作勢假打的錯覺。
下一刻,呂布、張飛兩人均是如殛雷擊,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人于半空中亦是同時噴出一團血霧,竟是一招之下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