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難以置信的一跤坐倒在地,感受著胸腹間翻騰難平的氣血,眼中盡是駭然之意呂布之前與關羽交手已經負上了一點輕傷,而自己全力出手仍是這般結果只能說明此人比之自己和關羽確是穩勝半籌。
呂布從地上一躍而起,他伸手拭去口邊鮮血,再次迸發出一陣中氣十足的狂笑“痛快啊痛快啊”
他盯著面前一臉震動的關張二人,暴喝道“再來”
左手撮指成劍,右手豎掌為刀,指風呼嘯,掌勢漫天,竟是一舉將面前兩名絕世高手一起籠罩其中。
麴義瞧著呂布威猛無儔的氣勢,心中震撼之后卻是為之大定,他收回觀戰的目光,向著面前的南鷹輕輕一笑“來吧輪到我們開始了”
“開始”南鷹向他詭異一笑“我們已經開始了”
“什么”麴義心中劇震,下意識的雙手貼于腰上,兩柄鐵錐隱于掌中,同時凝神觀敵,以期于南鷹眼中察敵先機。
南鷹那漆黑幽深的雙瞳,有如一汪深潭,瞧不出絲毫變化,麴義正想諷刺他虛張聲勢,突然間感覺到南鷹的眼神驀然間出現了變化,那瞳孔深處的碧波深潭仿佛起了一道輕輕的漣漪,彈指間那漣漪便不斷擴散,漸成洶涌之勢,直至最后有如怒濤狂卷的可怕旋渦一瞬間,麴義險些迷失在那神奇而恐怖的劇變之中。直至一陣撕裂的劇痛從頭上傳來,才將他從惡夢中驚醒。
“啊”麴義只感天靈欲裂,雙目陣陣刺痛,他閉上雙目慘呼著向后一個倒翻,手中兩只鐵錐亦脫手向著南鷹擲去。
感覺到雙足踏地之后,麴義背對著南鷹,雙手有如攪起一片殘影般如梭揮動,一口氣將腰間七八柄鐵錐盡數射出,卻始終不敢再回過頭正視南鷹的雙眼。
額上那可怕的劇痛有如潮水般急速退去,麴義正想長出一口大氣,突然間后肩一疼,一柄飛刀已經插入他的軀體。
“妖法”他被那股巨大的沖力帶得向前一仆,口中發出凄厲的吼叫,卻借勢一路向著董軍本陣沖去,竟是見機不妙立即逃走了。
“麴義你這懦夫”胡車兒被典韋一記鐵戟橫掃,震得踉蹌退開,卻恰好看到麴義外強中干的敗退而去,不由目呲欲裂。
典韋長笑聲中,一戟將面前一名敵將劈得手舞足蹈的飛了出去,人中半空便已鮮血狂噴,令人直覺感到此人必無幸理。
而馬云蘿亦是出手如電,一雙短刃左撩右切,將圍攻三將中的兩人砍得打著轉兒的轟然倒地,只余一人不由肝膽俱裂,狂呼著轉身逃去。
馬云蘿冷笑著瞧著那敵將一路飛逃,眼看著便要逃出戰場之外,這才伸手拔起一柄斜插于地的長矛,嬌喝聲中將那長矛飛擲而出。
長矛劃出渾然天成的弧線飛掠全場,在數十萬兩軍將士震憾的目光中,終于狠狠沒入遠方那個幾成黑點的小小人形之中,將他狠狠釘在地上。
南鷹亦是瞧得矯舌難下,他向著馬云蘿打出一個“厲害”的手勢,同時示意她包抄而去。
胡車兒與最后一名敵將早已在典韋的如山戟影中左支右絀,見南鷹和馬云蘿一起圍上前來,不由同時慘然變色。
“當”那名手持鐵棍的涼州敵將再無適才對戰典韋時的勇悍,他一把棄去了手中鐵棍,向著馬云蘿慘笑道“小姐,能死在你的手中,末將總算也能閉眼了”
“滾吧滾回西涼去”馬云蘿露出一絲復雜之色,她厲聲道“若再讓我瞧見你幫著董賊為虎作倀,滅你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