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丈母娘如何,有人過來拉著,那男子蹲了下來,看了看石禹,仰著鼻子嗅了嗅,說道“昨天喝了多少酒”
石禹揉著太陽穴,腦袋后邊沉悶還帶著疼痛,他伸手向后腦勺摸去,后腦勺有個包,一碰還有些疼痛,應該破了皮,石禹想著,后腦勺的疼痛讓他清醒了很多。
他環顧著四周,天早已亮著,四周拉著警戒線,一輛120急救車在他旁邊,警戒線外站著不少人往里指指點點,他更看到丈母娘正在線外情緒激動地對著一名警察說著什么,同時手向他的方向指指點點著。
蹲在他旁邊的男子并沒有著急著問他,直到他重新看向眼前這名男子,才開口說道“我是刑警隊副隊長王學斌,你昨夜喝了多少酒還記不記你來這里是什么時候”
“昨天沒有喝多少,也就兩杯吧,我是走路過來的,大概快十點左右。”石禹嗓子嘶啞回答著,酒后除了腸胃不舒服,最痛苦的還是嗓子,總感覺嗓子里邊有著什么東西上不來,下不去,咳嗽也絲毫改變不了現狀。
“你丈母娘說你媳婦最近一段時間在家住,所以你喝酒有一段時間了吧。”王學斌說道。
“是。”石禹看了一眼線外的丈母娘,苦澀地回答著。
“你怎么知道昨天快十點到這里的”王學斌問。
“快走到這里的時候,因為手機沒電提醒,我看了一眼。”石禹感到后腦勺越來越痛,疼的讓他閉著眼睛捂著那腫起來的包,他感到那個包似乎越來越熱,甚至有些燙手。
“那這么說,你昨天還是很清醒的,那為什么你躺在這里”王學斌看到石禹捂著后腦勺,正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眼前這個人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后腦勺的疼痛感刺激著石禹的腦袋,讓他只感到自己整個腦袋充滿了嗡嗡聲,他不得不把雙手握成拳頭,用著手指關節捂著太陽穴,想減輕這腦袋的疼痛感。
王學斌看到了石禹的異常,轉頭想叫護士,卻聽到石禹痛苦的大喊一聲,接著一聲悶響聲,他感到身后什么東西炸裂開來,熾熱的液體也濺了他一身。警戒線外的人群像約好了般同時爆發出了尖叫聲和呼喊聲。
王學斌回過頭來,只看到地上石禹癱倒在地,鮮紅的血液從脖子處汩汩往外流著,他感到身上有些異物,低頭看了一眼,肩上有一塊沾滿了黏稠血液的一小塊頭骨。
王學斌即使身經百戰,他還是難忍眼前的場景,他深吸了口氣,站起身,從口袋里掏出手套,小心的將肩上的頭骨取下來,同時,叫來取證員,將手中的頭骨裝進密封袋里。
他揉了揉太陽穴,他之所以一直追問,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還是讓他掌握了信息,
之前已經有了一名死者,腦袋被詭異地扭到了背后,這說明了石禹肯定是碰到過殺手。這樣的死法實在太詭異,在他面前實行這樣的殺人,更是激起了他內心的挑戰。
他恢復冷靜,將內心的恐懼壓了下去,有條不紊指揮著人進行各種取證。
取證工作進行了不知多久,王學斌也并沒有得到什么具體的消息,他坐在車里,將座椅推到后邊躺平,頭靠著,將車窗僅留一條縫隙,外邊的雜音阻擋了不少。
他閉著眼睛,細細回味著今天所進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