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吒一門心思地催動寶盒,只守不攻,無論如何都要取那白龍項上明珠。
這般一來,對金角大王的攻勢就只能硬抗。
如此僵持片刻。
那木吒見自己周身護體金光搖搖欲墜,竟是有潰散之勢。且手中全力催動的檀木寶盒也被那白玉瓶所克,一時半會竟是奈他不得。
而對面那金角大王卻是放開手腳,一柄寶劍舞得虎虎生威。眼看著是一副不戳破了他的護體金光就決不罷休的架勢。
且他身后還有個在一旁好整以暇,隨時等著上場的銀角大王,只看他手中捏著地那柄內蘊寶光的芭蕉扇,就讓人不敢小覷。
至此,心中方生退意。
心思電轉間,他輕喝一聲“著”
護體金光“嘭”地炸開,他借著那余波翻身躍起,轉身便退
“今日之事我且記下,待到來日我們再做分說”
他話音未落,便向著南海普陀山方向疾射而出。原來他腳下不知何時竟是現出了一盞蓮臺,待他踏上站穩,轉瞬間便已是遠遁千里。
“表哥,把他那盒子留下”阿嬌眼也不眨地盯著前方兩人斗法,此刻見那惠岸行者戰敗而退,立時精神大振,呼喝一聲竟是抬腳要追。
再不動彈,那人便要飛的連影子都見不著了
那檀木寶盒能在無知無覺間直取龍三丹珠,自是古怪至極。
只要一想到有人拿這等寶貝日日算計,阿嬌簡直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決不能讓他帶著寶盒走脫
銀角一把按住她的肩頭,好笑地在她額上彈了一下道“瞧你急的什么勁兒,兄長都在呢,且還輪不到你來上陣。老實在這兒呆著”
說罷將手中寶扇一展,向著金角大王叫了一聲“大哥”
金角大王應聲回首,略一點頭便躍身而起。
銀角大王幾乎是同時向著他躍起的方向揚手一揮,便見那寶扇上翻轉間有一股旋風極速卷出。
那旋風剛脫離寶扇,眨眼間便一分為二,從左右兩旁裹著金角大王,便急速向著那惠岸行者遁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金角大王御風而行,眨眼間就沒了蹤跡。
這番手段叫讓阿嬌看直了眼
“二、二表哥,你這扇子不是煽火的怎的還能行風而且大表哥這般御風而行,不要緊吧”她只記得這芭蕉扇是屬火的,小時候他們沒少拿著這扇子煽風點火、燒山烤鳥兒。
怎的如今竟還能喚出風來且瞧著那旋風速度絕頂,這般厲害
“傻話”
銀角大王將扇子縮小至巴掌大小,反手插于腰間,再次接過龍三拎了起來“這芭蕉扇乃是風性火屬,扇出驟風可將人卷至十萬八千里以外。以前控制不住,怎么敢在你面前耍弄”
他這表妹自小嬌氣,幼時不喜化形,就頂著巴掌大紅毛狐貍的樣子漫山遍野地瞎躥。
可偏偏樣貌又生得極好,一身火紅細絨毛、蓬松大尾巴,再配著那雙水靈靈亮晶晶的眸子只一眼就能叫人愛到了心坎兒里。就是闖了禍也能讓人不忍苛責,故而大多都是他和金角兩個給她抗鍋頂罪。
要是一個不當心,將這巴掌大的嬌嬌兒小狐貍扇了個沒影沒蹤,那他老娘非得親自扒了他一身皮子不可。
阿嬌顯然是也是想到了幼時的嬌氣跋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倒是你,這怎的招惹上西方那群禿頭的和尚了弄得自己這般狼狽。”他皺著眉頭,頗為心疼地隔空點了點阿嬌面上不知何時刮出的一道血痕,帶著兩人駕云就走“那個什么惠岸行者的就交給大哥,他會把那盒子取回來的。咱們先回壓龍山,讓人母親好好給你瞧上一瞧。”
西方的禿驢最是難纏,想來還都后招,等大哥回來還得好好合計一番。
銀角心中百般思量,卻是隱下不提。
只帶著阿嬌一路奔著壓龍山腹地而去,壓龍山君洞府就設在壓龍山最中心的山腹之中。
至于金角大王,一路急追,終于趕在南海之濱將那惠岸行者攔了下來。
他也不多廢話,提劍便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