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吒只得匆忙回身應對,手中吳鉤,幾乎是轉瞬之間便與金角大王的重劍“叮叮當當”地過了個幾十招。
此刻真刀真槍地交戰他才發現這金角大王力大無窮,一柄重劍掄起來都不用什么巧妙招式,光憑那氣力重量都讓他難以招架
更何況那重劍也是不凡,劍鋒寒芒閃爍見直逼人心脈肺腑。
現在他和阿嬌之前的境地正正顛倒。
如今輪到他讓人攆著一路狼狽逃竄了。
“金角”木吒大喝一聲,緊緊握著手中吳鉤。沉著臉色與金角大王遙遙相峙,氣急敗壞地質問道“你到底意欲何為”
“要你手中的寶盒。”
金甲大王向來是不耐煩與人廢話,抽空回了一句,又搶攻上去。
“你做夢”那木吒叫他氣的跳腳,手中兵器寶光輝映,竟是被激的動了本源“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肖想我佛門之物”
沒能帶那白龍回來,本就是辦事不利。
若再失了重寶,回去以后他少不得要吃上一頓排頭。故而不到萬不得已,他決不能丟了寶盒。
“你又是個什么東西”金角大王冷笑一聲,攻勢更緊。手中重劍上刃上浮出七點星芒,驀地連成一線與九天之上北斗七星遙遙相應“敢來西牛賀州撒野,還敢來動我家小妹”
星辰之力加持,手中劍芒再漲
木吒眸色一暗,稍一格擋便被那沖天的劍氣逼得后仰三分,當即將身上各式的防御法寶接連拋出以作緩沖。
寶光炸裂,五彩繽紛甚是好看。
“盒子交出來”金角大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法寶一一打落,橫劍直指,轉瞬便逼至那木吒身前。
“七星寶劍紫金葫蘆”木吒在他腰上綴著的小巧葫蘆上轉了一眼,眼神篤定道“你是老君的人金角銀角你是老君座下的金童子”
金角大王冷笑一聲“什么老君、童子的,只管將那盒子給我,忒多的廢話”
說著上手便奪。
“金童子”
木吒受制于人,只得厲聲怒喝“你可知曉你在做些什么壞了上頭的算計,我吃掛落你也跑不掉”
“你怕不是傷了腦子”金角大王將盒子奪來,兩指捏著嫌棄地在那木吒行者的胸口衣襟上擦拭兩下,斜睨他一眼“你佛門的算計與我何干再敢來壓龍山、來西牛賀州撒野,爺爺我讓你有去無回”
“”
木吒見他這般應答,驚得瞪大了眼,驚疑不定道“你你你你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來歷了”
“嗤滾吧,別讓我再在西牛賀州見著你”金角大王嗤笑一聲,重重一推,將那呆住的惠岸行者推搡一旁,大搖大擺地駕云回轉壓龍山。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投身下界,還記個屁的前塵往事
天界童子
哪有做妖王來的爽快自在
到了壓龍山,阿嬌憋了一肚子的話都沒說出口。
剛入洞府,就被姑母派人壓著梳洗一番、重新裝扮過后才得以脫身。等她入得內堂,姑母和表哥早已是久候多時。
就連去追擊木吒的金角大王都已歸來。
“姑母”
阿嬌瞧著一身珠翠綾羅、華貴打扮,端坐于上首的美婦人當即眼眶一紅。見她雙臂微張笑著看她,當即便如乳燕歸巢般撲入那美婦懷中。
上次摩云洞一別,她和姑母也是許久未見,本想著前來探望。
可不曾想,今日再見又是生死關頭。
“好了好了,都是一山之主了可不許哭鼻子”壓龍山君胡千年伸手在阿嬌背上撫了幾下,揉揉她地發頂,頗為憐愛地道“姑母都聽說了,你這些日子做的很好。積雷山打理得不錯,比你父王想的還要周到。”
壓龍山君語調輕緩,自帶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