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是我”偏那小鼉龍還無知無覺似得,吊兒郎當地半倚靠在石壁上,舉止態度半點也不上心。
龍三大怒,腳下一跺便擎著寶劍沖著他心口三寸直刺而去。
敖潔非但不躲,反而蹂身而上。
手中九節鋼鞭亦是直奔龍三喉嚨。
好家伙,這兄弟二人一言不合竟是大打出手
阿嬌縱身一躍,抬手接住跳將過來的小猴,跟著銀角大王向后連退數丈那兄弟兩個瞧著是直奔心口、喉嚨打的熱鬧,可三招五式盡數化解也不像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般家務事,他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兩人邊打邊罵,這個說“好好的領兵帶將你一個不學,這等的投機取巧之事倒是趕在前頭”
那邊道“表哥你倒是樣樣都好,還不是叫人褫奪身份逐出家門”
這個罵“好好的道行不修,專走邪路陰煞之氣入體豈可兒戲”
那個回敬“好好的太子將軍不做,偏要頂撞玉帝當妖怪”
言語字句皆是戳人痛腳
故而兩人愈打愈烈,竟都是火氣上頭。
道行修為到底是龍三更勝一籌,只見他抿著唇角不再言語。手中寶劍橫檔,一把架住那敖潔手中鋼鞭。手腕清抖間,那么一挑一壓便將他那九節鋼鞭按于胸前,向后一推便將那小鼉龍制于石壁之前。
“跟我回去”龍三壓著那小鼉龍繳了兵器,一把提著他的領著將人揪了起來。
“不”敖潔任他揪著,抬起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滲出的血跡,方才沖他咧嘴一笑“這取經功德,我要定了”
他眉宇間現了一抹厲色,兩只眼睛對著龍三不躲不閃。
龍三恨地咬牙,一字一句地問道“功德你可知道這功德是怎么來的你就那么想給那取經人做個腳力”
這敖潔乃是涇河龍王與西海龍王親妹之子,算來是龍三表弟。他這表弟年幼喪母,在涇河之中年紀最小不得重視,可以說是在西海之中長大的。幼時總是跟在他與摩昂屁股后頭,可以說是他一手看大的,直到成年方才遣回西海。
誰知道幾年不見,竟是長成這么個執拗桀驁的性子,直叫龍三氣的青筋暴跳。
“我要那取經功德”敖潔亦是一字一頓,此刻他收了那一副油滑、輕佻的模樣,整張臉上沒有半點情緒。
“你”
龍三眼中一厲,抬手便打
他這表弟自小就是聰慧精怪,他就不行他瞧不出這西行路中的百般算計便是取得西經,也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般執迷不悟,當真可恨
敖潔梗著脖子不閃不避,只輕聲道“我父王死了。”
這四個字就仿佛力有千鈞般阻住龍三挾怒砸下的拳頭,讓他僵在原處動彈不得。他瞳孔微縮,緩了半晌才松開敖潔的領子,啞聲問道“怎么回事”
“是袁守城。”敖潔整了整領子,扯著嘴角諷笑出聲“他與袁守城賭雨輸了克扣降雨點數,私改了時辰,觸犯天條,又被魏征斬于夢中。”
龍三喉頭滾動,半晌才道“那你也不該在此,姑父若在萬不會同意你去攙和什么西行路”
敖潔聽了彎著身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半晌才緩緩扶著石壁直了腰,仰頭揚眉地去看龍三“表哥,這是我親自向西海舅父求來的機會”
“什么”
“我不信什么巧合父王也從來謹小慎微,怎會因一個什么賭注便觸犯天條”不等龍三開口,那敖潔又道“袁守城、金鯉魚、父王被斬、唐王下陰司唐王下陰司前可未曾封什么御弟、取什么真經我父之死,定是與這西行脫不開關系。”
“表哥,我定是要親眼看看這西行路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西行果業我要,父王之死的真相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