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一時間,劇痛幾乎奪去了所有意識,她腦海當中只剩下空白。
花了好久,向舒懷才逐漸地找回自己的意志。
她昏昏沉沉地松開緊咬的牙關,而在自己唇齒間嘗到了血的味道。
要清理干凈。
這是她唯一的念頭。
灑了滿地的湯,還有使用過的廚具,都要清理干凈才行。因為她使用了別人的廚房,而這是余曉曉給她的規定。
她撐著地面慢慢爬起來,手臂上燙傷的劇痛如同海潮般一層層向上漫涌,疼痛愈演愈烈。
盡管那些疼痛蓋過了腦海當中的聲音,幾乎讓向舒懷獲得了一陣安寧,但她知道自己不被允許得到這種輕松。
等打掃干凈了,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一時慌忙,余曉曉雖然借口躲出來了,卻根本不清楚自己要去哪里。
她開車漫無目的地繞著別墅區轉了兩圈,也想不出可去的地方。
但看向舒懷的樣子,估計自己一直待在家里的話,她根本連臥室也不會出吧。
當然了,余曉曉想,自己根本不在乎她出不出房間。只是覺得萬一萬一要是向舒懷向悠悠姐告了狀,她本就因為喝酒的事前科累累,肯定會更麻煩。
那個討人厭的大冰塊。余曉曉很不高興地鼓起臉。
就那么不想看到自己嗎。她憤憤地想,寧可整天都只悶在小小的一間臥室,也非要避開自己。
向舒懷她每天待在房間,都在干嘛余曉曉想象著,好像看到了大冰塊一身西裝坐在辦公桌前的模樣。難道是整天整天都在審文件、批合同
想著,一個念頭忽然劃過腦海。自己就去公司看看
不管自己再怎么對自家的企業不感興趣,那倒也確實是個去處。她就去看看,總比在路上閑逛好得多。
余曉曉花了十幾秒鐘想出這個主意,然后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來為這個決定感到后悔。
失策了。
坐在公司樓下咖啡廳的一角,垂著肩膀挨自己表妹的訓時,余曉曉這樣想。早知道遙遙出差回來了,她就不來了。
“余曉曉”見余曉曉出神,她坐在咖啡桌另一頭的表妹余遙聲色俱厲地放下咖啡杯,“你聽見我說了嗎”
身為余曉曉大姨家的女兒,余遙完全繼承了她母親的樣貌。她是beta,留短發,個子小小,一雙粗而鮮明的眉毛,雷厲風行又精明。一眼看上去,簡直像余曉曉她媽媽的年輕版。
此時,她正嘴角緊抿,恨鐵不成鋼地望著余曉曉。
余曉曉點點頭,滿臉無辜地望著她“遙遙”
“我是說,余曉曉。”余遙的眉毛越鎖越緊,“你能不能交點正經的朋友”
“姨父和我說了,你又和那群人喝酒去了。”她說,“我都不好意思告訴他,你們那群人不光喝酒,劈腿的劈腿,養魚的養魚,行事荒唐,作風不干不凈你想讓小姨知道她女兒是這種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