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尿病但是胰島素的針好像不是那樣。高血壓向舒懷似乎對此太過年輕了。切除甲狀腺高血脂貧血
還是心臟病
那,向舒懷她到底是輕癥還是嚴重
一個猜測忽然出現在腦海。余曉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應、應該不會吧
她甩了甩頭,想要丟掉這個猜測。可不知為何卻總想起相關的瑣碎片段來。
悠悠姐說她朋友身體不好,不太適合獨居,可能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向舒懷總是很蒼白的面容,還有缺乏血色的嘴唇;對方在家里時又輕又柔和、沒什么力氣的聲音
那時候悠悠姐說,那個大冰塊不太好獨居,會是因為擔心她心臟病發的時候身邊沒有人、錯過搶救的時機嗎
余曉曉記得自己小學時有個同學就是先天性心臟病,瘦瘦小小的,嘴唇泛著淺淺的青紫,梳一束很文靜的馬尾。她還記得那個同學沒法鍛煉,每每體育課都安靜地坐在樹影里頭望著她們。她四年級時候就退學了,余曉曉后來便沒見再過她。
這時她突然意識到向舒懷和那個同學好像啊。
一樣瘦、一樣蒼白,聲音一樣又低又輕
余曉曉越想越嚴重,自己嚇得自己不覺慢慢坐直起來、繃緊了身體。
而且,那個大冰塊最近顯得那么善良。不是有句老話說,人那什么什么,其言也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余曉曉用力搖搖頭,讓自己停下愈發偏離軌道的猜測。肯定不會有那么嚴重的,說不定只是抵抗力差而已。肯定不會是那樣
終于將那個念頭壓下去,余曉曉停下搖頭,一睜眼,發現視線里多出了一個人影。
她嚇了一大跳“哇”
而面前的人只是略略抬起身,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向她微笑道“您好。”
她看起來好像向舒懷。
這是余曉曉第一個念頭。
面前的人身著簡單的休閑西裝,短發,戴一副無框眼鏡,神情認真,脊背筆挺,很年輕,看起來挺像是向舒懷的翻版不過,不同于她老板的冷淡疏離,她態度十分好,嘴角也始終噙著一抹禮節性的微笑。比起向舒懷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樣子,看起來倒更像是學校里的優等生。
“易安寧,向總的特助。”這位特助道,遞過來一張名片,“老板手頭還有些工作,暫時抽不開身,讓我來這邊接待您。”
余曉曉接過那張名片“啊我是余曉曉。”
“余女士,”易安寧道,“我知道您。”
聽著怪奇怪的。余曉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易安寧恭恭謹謹地站在那,更是渾身不舒服。
她真是一點都沒法適應這種場合。
她往沙發一頭挪了挪,給易安寧讓出一個足夠大的空位,仰起頭向對方笑了笑“別余女士啦。叫我別的什么都行,聽著怪難受的你別光站在那嘛,我自己在這等一會兒就行,你忙你的。”
易安寧道了聲好,在她旁邊坐下了。
這樣看來,她倒也沒那么像向舒懷嘛。余曉曉想。
要是那個討厭鬼,肯定要倨傲地睨這個被坐過的位置一眼,然后面無表情地坐到旁邊另一張沙發上去。
不過,如果是昨天那個向舒懷的話,或許也不會
想起昨日那個微笑,讓余曉曉一時心跳又有些不受控。她掩飾地輕咳了兩聲,干脆丟開手機,與旁邊處理公務的易特助攀談起來。
就像她看起來的那樣,易安寧的確是十分寡言、嚴謹又認真的好學生個性,余曉曉問什么就答什么,不多說一句別的話,簡直和查戶口也差不多了。
談了幾句,余曉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那個始終困擾自己的疑惑“那個你們老板,她身體不太好嗎”
見對面的人神色微動,余曉曉很有些心虛地揚起笑容,自己比手畫腳補充道“啊,就是,你也知道,向舒懷她昨天不還發燒了嘛。我感覺她總是生病,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大好”
這個問題讓面前毫無感情的回答機器姿態中的彬彬有禮的距離感略略散去了。易安寧壓低了眉,神色中流露出一絲關切。
她注視著余曉曉的雙眼,態度誠懇,問出了自攀談以來的第一個問題“您和老板是什么關系”
余曉曉怔住了。
“啊、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小狗勾開始腦補一些身患絕癥情節
所以是什么關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