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向舒懷。她們是什么關系
肯定不是朋友,可她現在坐在這里、總想著向舒懷的事,也不算陌生人了。那,就是室友但不知為何,余曉曉隱隱有些不愿意別人知道她們有這樣的關系
一時想不出答案,她眨眨眼睛,試著說“情敵”
易安寧也顯得有些詫異,道“那您”
手機傳來的震動打斷了她的話。易安寧很快檢查了新消息,抬起頭向余曉曉道“老板那邊忙完了。我帶您去辦公室吧。”
走廊里,兩人沒再繼續關于她們關系的那個話題。易安寧走在前面引路,不時對同自己打招呼的下屬點頭致意。直到一同進了專用電梯,只有她們兩個人時,易安寧望著電梯里跳動上升的數字,才忽然開了口。
“我是老板的生活特助,”她說,“工作方面的秘書換的會稍勤些。我的話,是從老板創業那時候就在了,后來跟著她進了公司。”
她頓了頓,像是在考慮如何措辭,視線低垂,右手拇指輕輕摩挲著第二個指節,過一會兒才繼續道。
“我不知道您與老板是什么關系。但,既然您已經站在這了我能說的就只是,老板她身體確實不太好。一直都是。每年總會有段比較困難的日子。不過,也不會太久。”
說著,易安寧視線掠過她懷里抱著那個保溫煲,隨后抬起眸,向她致以了一個十足真誠而感謝的微笑“總之,謝謝您了。”
余曉曉仍云里霧里,還想再問什么,卻聽到“叮”一聲。
電梯到達了目的地。
沒有再多說什么,易安寧在將她引向辦公室后便離開了。余曉曉只好帶著滿頭霧水,輕輕推開了那扇微敞的門。
辦公室空間很大,有一張長沙發,寬闊的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桌面正中央是電腦。向舒懷穿一件寬松的襯衫,右手邊的袖口挽起,露出前臂上纏裹的層層紗布。正神情平淡地望著電腦屏幕,若有所思。
這樣坐在寬大的桌子前,她的身形被襯得就有些纖瘦得過分了。
聽到門推開的聲音,向舒懷抬起眼,恰好與余曉曉四目相對。
余曉曉示意她懷里的飯煲“喏。”
“啊”向舒懷視線落在保溫煲上,好一會兒才應。她大概還有點低燒,面頰浮著潮紅,黑眼睛也濕漉漉的,昨日里那種格外的脆弱感卻已消失不見了。
此時,她好像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沒說出別的話來。
“海帶鯽魚湯,趙姨燉的,說是燙傷之后吃這種好得快。”余曉曉就說,“下面還有拌豬肝,沒放辣,趙姨說吃辣對傷口不好,我反正也不懂啊,對了,她還說讓你別喝茶。”
幾步邁到辦公桌前,她將飯煲放到對方手邊。
“對了。”余曉曉說,“以后在家,趙姨做飯的時候,你和我一起吃吧。”
迎著對方無聲地投來的疑問目光,她不知為何也感到有點別扭。
她忙忙補充道“不是,你手不是不方便嗎,趙姨干脆就一起做了而、而且,既然悠悠姐都說了,讓我照顧你”
聽到這,對方才了然地點點頭。
“好。”向舒懷望著她,輕聲說,“謝謝。”
“沒什么。”余曉曉被她的眼睛望得更不自在了,只是移開視線,輕聲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我做。”
沒有人再說話。
安靜之中,兩人間莫名地彌漫起了一種尷尬的氛圍。
余曉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偷偷地打量了一眼向舒懷,看到對方抱著保溫桶,目光低垂,也沉默地輕輕抿著嘴唇。寬大的襯衫領口掛在肩上,從她的角度,剛好看得到對方鎖骨上方的肌膚,蒼白得像是玻璃做的
像是被燙到似的,余曉曉慌慌忙移開視線,只覺得耳根也開始發熱了。
終于,還是向舒懷先開了口。
“余曉曉,你說的陪你一起出去。”她問,“什么時候去”
余曉曉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要陪你出去玩,作為借宿的感謝。”向舒懷便道,“昨天說的。要去嗎”
她有點抱歉地輕聲解釋,“我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公司的事,可能會比較忙。要是出去的話,我們就這幾天吧。”
余曉曉不以為意“這有什么著急的。你忙你的,到時候再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