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向舒懷試著說,“要不我還是搬出去吧。”
余曉曉眨了眨眼睛。
“就為這事”她詫異地睜圓了眼睛,望著對面語出驚人的大冰塊,“真的”
對面的人應聲“嗯。”
說這話時,向舒懷只是垂下目光、沒有看余曉曉的眼睛。因為余曉曉的沉默而輕輕牽了牽唇角,使得缺乏血色的嘴唇略泛出了紅潤的顏色。余曉曉第一次發現對方的小動作原來有這么多。
好像,還有點可愛的啊。
余曉曉連忙掐滅這種危險的念頭。有什么可愛的,就是那個討人厭的大冰塊而已。自己肯定是眼花了,才會有這種感覺
“這幾天謝謝你。”向舒懷說,“等公司這邊忙起來,我作息可能也會不太規律。到時候太打擾你了。”
“我不知道。”余曉曉故意說,“我得問問悠悠姐。”
聞言,面前的人下意識張了張嘴要阻止,卻沒能說出什么話來。
在對方那雙總是冷冰冰又毫無波瀾、哪怕病痛也沒能攪亂的黑眼睛里,余曉曉頭一次發覺了一絲看起來像是人類的無措的痕跡。
她忽然發現了能把對方堵得啞口無言的辦法。
原來只要搬出悠悠姐,就能在這個大冰塊面前占到上風啊。
“反正本來就是悠悠姐拜托我的,我答應的也是悠悠姐。”于是她說,“現在你要搬出去的話,我得和她打招呼。”
向舒懷沉默片刻,才說“那我之后再和姐姐商量吧。”
“你不搬了”
對方說“嗯。”
就是嘛。余曉曉自覺扳回了一局,得意洋洋地鼓起臉點點頭,在旁邊坐下了。
見她坐下,向舒懷也沒說什么。她似乎沒有要在辦公桌上吃東西的打算,不過也沒放下懷里抱著的保溫飯煲,只是垂下視線、檢查著電腦里的消息,神情里儼然又恢復了以往那副周全的模樣。
余曉曉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不免無聊地開口“啊,不過,你也要加班嗎都是總裁了哎。我還以為你們做到這個份上,上不上班都是看心情呢。我媽就蠻閑的,純粹是不愛搭理我們,才每天去公司的。”
向舒懷只是說“余董知人善任。”
“那你就不是啦”余曉曉說,“而且,你還生著病呢。第二天就這么著急起來工作,你們公司沒你就不轉了哪有這種公司要真是,那也怪不正常的吧。”
“嗯。”而向舒懷神色平靜道,“你說的沒錯。”
她那種似笑非笑的語氣,讓余曉曉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什么啊。
余曉曉不知自己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她一時與向舒懷大眼瞪小眼,氣氛微妙地僵持了好一會兒,誰也沒說出話來。
忽然敲門聲響起。咚咚咚,很整齊的三聲。
隨后,易安寧推門而進。
“老板啊。”她懷里抱著沓文件,看到余曉曉時神色有些意外,“那我先出去”
“別別別。”余曉曉大松一口氣,連忙從沙發里跳起來,“你們忙那我就先走了。”
像是怕被攔似的,她跑的飛快,到門口時才探回頭補充了句,“那我以后讓趙姨幫你單獨留飯,你回來直接找就行”
不等回應,她就匆匆關上了門。
胸腔中跳動著微妙的情緒,沒敢再看那間辦公室的方向,余曉曉便逃也似地離開了當場。
作者有話要說找到一些可以讓貓貓吃癟的理由
大狐貍悠悠姐噴嚏
大狐貍啊喲是這樣啊
大狐貍了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