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向文澤從這番話中徹底醒過神來,爆發出了一陣暴怒的辱罵。
“賤貨,我你媽的,向舒懷,賤種,你以為你他媽在和誰擺譜,不就是幾千萬嗎我”
“五分十七秒。”向舒懷置若罔聞,道,“請離開吧,向先生。”
“你他媽的”
那個在她十三歲時侯,站在樓梯上朝她的腦袋砸下花瓶、哈哈大笑的向文澤。
而如今換成向舒懷高高站在臺階上,俯瞰著滿身狼狽、走投無路而陷入瘋狂的他。
癲狂之下,向文澤幾步沖上來就要打她,卻被等待許久的幾個保安團團按住了,手段強硬地請向門口。
只是,向舒懷倒沒有感到多么痛快,最多只是無趣。
就像路旁看到一只老鼠,它跑掉就是跑掉了,也沒有什么值得驕傲或得意的地方。
向文澤被鉗制著,仍然大聲叫罵“我,短命下的小,天生的賤骨頭,向舒懷,你個野種,你真以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裝模作樣的破爛賤貨,老子呃嘔、嘔”
辱罵聲忽然停了,變作一陣痛苦的反胃聲與低咳,這讓本打算轉身回去辦公的向舒懷有些困惑地投去了視線。
她記得保安是不會動手的。
“你嘴巴放干凈點”
居然是余曉曉的聲音,聽來十分生氣。
“我告訴你,你這是侵犯名譽權,影響公司正常經營。你要是再說一個字,我就打電話報警”
看她那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向舒懷都要以為剛剛向文澤肚子上那拳不是她揍的了。
“你、咳咳,你他媽又是誰老子罵向舒懷這個賤,和你有”
“嘭”
男人被打翻在地的聲音。
余曉曉怒氣沖沖,好像向文澤再說一個字她就能直接一腳踩在對方臉上。
幾個保安反應過來,很快將地上被掄得頭暈眼花的向文澤再次按住,把兩人分開。
向舒懷不想在向文澤面前叫余曉曉的名字,以免把這個人也卷進瘋狗咬出的事端里,只得匆匆走下樓梯,卻被辛辣的aha信息素的味道密不透風裹向身周,本能在腦海中尖叫著、要求她逃跑。
她一時有些難辦。好在前臺兩個姑娘叫的警察到的很快,他們已了解過情況,簡單問了幾句后,就半勸半強制地帶走了向文澤。
余曉曉仍氣鼓鼓地瞪著男人離開的方向,活動著右手腕,她拳面上還沾著一點血跡,沒有傷口,應該是向文澤的鼻血。她畢竟是練過許久的,下手也直向要害。
向舒懷叫她“余曉曉。”
“啊啊”
聞聲,余曉曉下意識轉過臉,撞見她時卻嚇了一大跳,直接往后退了好幾步,差點沒絆在門檻上。
什么啊。向舒懷有點好笑。
明明剛剛一個人的時候還那么帥氣。
余曉曉站穩了自己,躲著她的視線,不知為何好像有點心虛似的“向、向舒懷”
“不是說要出去嗎。”向舒懷問,“去嗎”
對方明明不肯看她的眼睛,聽到這話,表情卻還是忽然亮了。十足十的小孩樣子。
“當然”
“好。”向舒懷于是說,“稍等,我上去和安寧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