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的身影很快進了大廈,余曉曉跑到步行街對面買奶茶,沒排上多久的隊,很快也捧著三杯奶茶進了商場。
從悠和向舒懷在拐角旁邊等她,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余曉曉老遠就看見向舒懷隨意地倚在墻邊,說著話、邊抬手來挽起頰邊散落的碎發,面容上泛著淺淺的輕松笑意。
那笑意點亮了她月亮一般深黑剔透的眼睛,顯得尤其鮮活而動人。
明明剛才她在的時候,向舒懷冷的像塊冰一樣,連話都不屑于說一句。現在面對悠悠姐就這么放松,還露出那種表情。
余曉曉看著,簡直要氣死了。
她氣沖沖地走過去,故意站進兩個人中間,大叫“悠悠姐,我回來啦”
“這杯是你的,悠悠姐,三分糖。”她說著將其中一杯插好吸管,十分周到地遞給從悠,“還有剩下的兩杯”
將另兩杯也都插好吸管后,余曉曉故意瞥了旁邊的向舒懷一眼,先喝了一口自己左手的,又將右手里那杯也喝了一口。
她宣布
“這兩杯,我要都喝了。”
向舒懷盯著她訝異地壓了壓眉毛,被余曉曉氣笑了“哈。”
余曉曉就得意地哼一聲,故意轉過身去不看她,自覺扳回了一局。
從悠無奈叫她“曉曉”
“姐姐。”向舒懷叫她,輕輕搖搖頭,“沒事,我不喜歡吃甜的。”
才不是。余曉曉立刻想。
之前去公司的時候給她帶甜品,沒有哪次不是都好好吃完的。
“走吧,姐姐。”
“姐姐”那兩個字果然又被她念的繾綣無比,又低又輕,繚繞著柔和的霧氣似的,親密又眷戀。
聞聲余曉曉渾身一抖,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她滿臉惡寒地腹誹著,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兩個字,怎么自己叫悠悠姐就叫不出那種感覺
而她聽到向舒懷繼續道“畫展中午才開,姐姐。我們在商場里逛逛吧。”
接下來的時間里,那個大冰塊仿佛是故意的一樣,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叫從悠“姐姐”。
她也絲毫沒了剛剛在外面跟著兩人時那副小可憐的樣子,那與從悠肩并著肩同進同出、悠閑談笑的模樣,任誰都要誤以為她們才是一對壁人。
而余曉曉盡管再怎么抱著從悠的手和她撒嬌、話里話外排斥向舒懷,也只被當作是天真任性的妹妹。
又一次在珠寶店被柜員當作是被情侶約會時一方帶著的妹妹,余曉曉氣得直磨牙。
她站在原地看向舒懷挑選項鏈的樣式、與柜員交談什么顏色的寶石更適合從悠的膚色,因為柜員的調笑而與從悠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簡直想直接沖上去、揪住那個大冰塊的領子質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想拉著從悠轉身就走,還想
還想
想什么
“悠悠姐。”
結果最終,余曉曉只垂著頭、對身旁的從悠說出。
“我突然想起來下午還有課就不去畫展了。我先走了。”
她將那兩杯甜得嗓子疼的奶茶丟進垃圾桶里,“咚”的一聲。
余曉曉轉身落荒而逃。
等余曉曉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