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眷不出意外嫁出去都是嫡妻正室,執掌著掌家大權,胳膊肘稍微往外拐一點,就能讓燕清黎借此抓到那些官員的把柄或是有途徑跟他們合作,再不濟依靠這些人吹枕頭風,總能消除些對燕清黎的敵意。
而在這其中,燕清黎卻根本不需要付出太多,只是利用了感情而已,這樣堪比走后門的快速通道,有幾個能堅守原則忍受誘惑呢
燕清黎這會兒總算察覺到異常了,只覺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怪異。
她有點不悅地卷起書敲了敲秋蘭溪“胡說些什么”
秋蘭溪捂住頭撇了撇嘴“是我冒犯了。”
她垂著眼睫,看不清眼中神色,看上去不像信服的模樣,燕清黎心平氣和的解釋“京中并非沒有磨鏡,我若真與她們有些什么,又哪會自你之前從未傳出過風聲”
對京中的人來說,誰家少爺年輕時去過青樓,誰家小姐去過象姑管,誰家兄弟有斷袖之癖明面上誰看著都不知情,但私底下誰都門清,根本不可能瞞得住。
尤其是像燕清黎這種在京中備受矚目的,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想隱藏也會流露出破綻來,所以秋蘭溪所猜測的,全然是子虛烏有。
她原本就不是個好女色之人。
秋蘭溪無辜道“我沒有說殿下沾花惹草呀。”
燕清黎好笑的想,連沾花惹草都說出來了,這還叫沒亂想。
“我自是信殿下的,”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秋蘭溪任何事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她說話本就留有余地,此時狡辯起來也不心虛,“可殿下又怎知她們會沒有那心思呢”
秋蘭溪覺得,如果燕清黎一直都是直的,那些人怕跟燕清黎連朋友都做不成,或許能瞞一輩子,但現在她們沒準不少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畢竟秋蘭溪可以,她們為什么不可以
甚至燕清黎以往對她們的親近,都能往自己想腦補的方向去腦補,全然不信她們之間是純潔的友誼。
燕清黎“”她不解蹙眉,“她們的心思,與我何干”
除了秋蘭溪,她從未對誰流露出過那方面的意思,引對方入此道,若她們也是磨鏡,那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難不成就因為她們曾經走得近了些,她就要為此承擔責任不成
“因為殿下太好了呀,我怕她們萬一控制不住自己怎么辦”秋蘭溪的目光落在她灼烈的眉眼上,并沒有被擊中的感覺,或許是她不太姬的原因,所以她一點也不明白燕清黎是怎么吸引到她們的。
但秋蘭溪前世曾接診過一個直女,那倒霉孩子不知道為什么特別吸姬崽,每一個想跟她做朋友的女性都是想跟她在一起,整得那鐵直的直女都因此有了心理陰影,后來治愈后還隔三差五跟她吐槽,真的是上到四五十歲的富婆下到剛成年的小妹妹,就沒有不往她身邊湊的。
前世秋蘭溪開診所經常都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過她身邊的朋友倒沒有這種例子,如今發現燕清黎好像也隱隱有這么個趨勢,秋蘭溪也為此有點苦惱。
萬一有人因此嫉妒她的存在暗中謀害她怎么辦
秋蘭溪憂心忡忡,本以為自己已經快高枕無憂了,這會兒又覺得高危起來。
見她為此憂心忡忡,燕清黎不由笑了一下,想說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自己一般喜好的人,但這種話說出來顯然是不能安撫對方因此生出的不安的。
她伸手摸了摸秋蘭溪的臉頰,溫和道“卿卿且放心,就算她們有意,只要我無心,她們難不成還能將本宮從你身邊搶走不成”
燕清黎在京中瞧見過不少婦人恨毒了拐走丈夫的狐貍精,可在她看來,若是丈夫無意,難不成他們還能情難自禁不成
所以在她看來,秋蘭溪是完全不需要擔心這些的,除非她變心,不然誰也不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