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苔摩擦過皮膚偏薄敏感的指節內側,祁斯白腦后一麻,指尖連同指根都像是觸了電,抵在江逾聲胸前的另一只手將他的衣服都抓皺了。
江逾聲松開祁斯白指尖的下一秒,祁斯白低下頭,偏過臉,輕輕地舔舐他頰側、鼻尖和唇角的奶油。
他們相抵在沙發一角,像兩只小獸。
舔到唇角那處時,祁斯白似有若無地碰一下,江逾聲剛要回應,祁斯白就躲開,起身看他一眼。再輕輕碰一下,又起身躲開。江逾聲仰躺在沙發上,被他弄得,忍不住輕輕抬起頭,要去追他的唇。
反復逗弄了幾次后,祁斯白低垂眼皮,看著江逾聲呼吸不勻地輕喘著。他忽然伸手往茶幾上摸去,窸窸窣窣聲中,他扯來兩張濕巾,就在江逾聲眼前,有些慢條斯理地一根根擦拭著手指。
江逾聲有幾瞬的迷茫。
然而,很快,當一直手大膽地往某個地方試探著伸過去時,他心臟忽然重重一跳,一下抬手攫住祁斯白的手腕。
但他沒能擋住祁斯白的動作。
祁斯白垂著眼,有些貪婪地看著江逾聲的神色。看他喉結的凹陷處泛著紅,鋒利的眉眼混亂一片,眼里的光將散未散,一會落在虛空中,一會又失焦地落在祁斯白臉上。
祁斯白心里滿溢著一種奇怪的情緒,既覺得滿足,又覺得不夠。他喜歡看江逾聲因為他而失控,冷靜自持被打碎在地,只剩那雙蒙著霧的眼睛,脆弱又凌亂地望著他。
他在他手里。
祁斯白撐在江逾聲臉側的那只手在沙發上輕輕蜷了一下,他曲臂靠近江逾聲,含糊而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又在他耳邊啞著嗓子說了句話。
臉一時間燒了起來,祁斯白倏地直起身,看到江逾聲眼里的光散了,眼底又蒙上一層蒙蒙的霧。
下一瞬,江逾聲不記得自己是用那只還沾著奶油又或者干凈的手,一下扯住祁斯白的頭發,將縱火的共犯抓下來,偏頭咬了過去。
集訓兩周太耗費精力,下了考場又拎著行李箱直奔機場。祁斯白第二天起床時,江逾聲在學校都考完一門試了。
祁斯白回想清早江逾聲起身時,似乎用手指撥了撥他的睫毛。他半闔著眼,困得很,但還是笑著仰臉用鼻尖蹭一蹭江逾聲的手。
他那時候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忽然想起什么,臉悶在被子里,問正在房里收書包的江逾聲“你今天要考試,昨晚怎么還讓我碰。”
江逾聲愣了幾秒才想起自己之前的解釋,說是第二天要上課,怕睡不著。
他轉身彎腰看看他,低聲說“不是因為怕睡不著你那會都要走了。”
祁斯白困得迷糊,有些沒聽懂,拖著又啞又軟的腔調“啊”了一聲。
江逾聲沒再解釋,只說“你睡,我中午給你帶飯回來”
祁斯白當時悶聲點點頭,就又把頭埋進了被子里。
他這會清醒了再想起來,忍不住笑了笑,只覺得江逾聲說那句“你那會都要走了”時,語調里委委屈屈,可愛死了。
他洗漱完去了書房。剛集訓完,也不急著刷題,左右是無所事事,他從抽屜里找出江逾聲最近兩周看的英文論文,隨手翻了翻,看看江逾聲寫在上面的標注。
其中一篇介紹的是n領域的一個模型架構,里面好幾個一筆帶過的網絡和機制他都不太熟悉,看了江逾聲的簡單標注也似懂非懂,于是他開了電腦,準備查查。
查半截,他有些忍不住,蠢蠢欲動地隨手把直播給打開了。
周六早上,流量不算高,他也幾乎沒在這個點直播過。最開始,進直播間的人還不多,他隨口打了個招呼,就掛著直播間,繼續查東西了。
直播畫面里,年輕男生戴著副細框眼鏡,像是在認真瀏覽什么資料,他面上看著酷酷的,唇角又一直掛著抹似有若無的笑。
直播間里的人漸漸多起來。
小起今早不是集訓閉幕式嗎怎么好像已經到家了
嚴謹點,是到聲哥家了哈哈哈
祁斯白很快查完skiect的原理,切回直播間看了兩眼彈幕,大言不慚地懶聲說“考完就走了唄。”
昨天就回了,今天才想起來直播,不孝子
這么任性嘛,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