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出去吧這人,這種情況能不能小吧封人啊,你是祁神肚子里的蛔蟲嗎你就知道他直不直的當然他直不直我們都尊重啦
祁斯白看著這一行行分開讀得懂、連起來完全看不懂的話,目瞪口呆半晌,覺得自己有點不太理解直男這詞了。
這九中貼吧真是藏龍臥虎。
比牧陽成還離譜。
下午第三節課后,祁斯白先跑了趟各科教室,在班里同學神色各異的目光中跟老師們要了江逾聲的作業,然后便匆匆去了球場。
隨珹是個平時隨和到有些不正經、遇到正事卻十一分嚴肅的人。
祁斯白到球場時,隨珹手里已經摸著球在練三分和跳投。沒一會,其他幾個需要加訓的隊員也一一到了。
五月光景,下午的天邊日光也逐漸有了幾分驕陽似火的感覺。五點半結束訓練時,幾乎所有人都汗流浹背。
祁斯白抬臂擦了下眼睫上將將要滲進眼眶里的汗,仰頭將剩沒半瓶的礦泉水喝完,擰上瓶蓋,瞄準兩下,便把空瓶子遙遙投進了遠處的垃圾筐。
隨珹在一旁吹了聲口哨,又笑祁斯白耍帥。
祁斯白見隨珹恢復面色和藹,就知道這一下午的補訓功成圓滿,隨珹要開啟不正經模式了。
果然,下一秒,他就見隨珹一臉壞笑著問“誒,弟弟,聽說你在學校外邊兒金屋藏嬌來著,什么時候把人給哥哥們帶來瞧一瞧”
其他補訓的隊員也樂得起哄,明明有的還是高一學弟,也占便宜說想要見見弟媳,這周五球賽就安排上好了。
于是,傍晚六點十分,祁斯白拎著下午江逾聲點的田雞砂鍋粥,帶著隊長和隊員們半玩笑半認真的囑托,敲響了他小嬌妻、呸,他宿敵的家門。
江逾聲開門時仍舊穿著中午那件灰色外套,不過拉鏈敞開了,露出里面純黑的短袖。
祁斯白打量著江逾聲的臉色,注意到他額角的頭發有些濕,問“燒退了嗎”
江逾聲困倦又懶散地倚在門邊,看著祁斯白。
“下午蓋了兩床被子悶汗,剛才量,已經退了。”
江逾聲接過祁斯白手里的食堂打包袋和各科的作業篇子,視線落在他衣服上“怎么換了件短袖。”
祁斯白低頭看了眼,“下午練球去了。”
“你每次換衣服都在洗手臺那兒”
祁斯白愣了下,想起上次換衣服碰到江逾聲的事。
其實男生之間在球場或衛生間互相看到身體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不知怎么,好像受了下午看到的那兩個貼子的影響,他下意識解釋“不是上課時間,我以為沒人啊。”
話音一落,他自己頓了頓,搞不懂為什么要解釋這個。
“哦。”江逾聲彎彎唇角,點了下頭。
提起上次衛生間,祁斯白本來還想奚落江逾聲兩句,幼稚地比比身材,但想到那兩個帖子,他莫名閉上了嘴。
“對了,明天課表里有體育課,顯示在地下室二層。那是哪兒”江逾聲沒話找話似的轉了個話題。
“地下室二層”祁斯白愣了下,“你也選的射箭”
“不是,攀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