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白緩過神,奇怪地問“你們在那杵著干嘛”
其他幾人看看薛遠,薛遠努力平淡地開口“你剛發現我們杵這兒是你們抱得太認真,所以我們剛剛那幾聲此起彼伏的靠啊都被你們忽略了么”
祁斯白一噎靠。我以為那是我自己喊的啊。
課間不過十分鐘。
雖然因為下午第二節課后有二十分鐘可以拖堂,老師額外寬容,可以通融大家遲到五至十分鐘。但耽擱這么一會,時間也有些緊張了。
通往地下教室的那扇鋼制雙層門被打開,眾人蜂擁著走進氣味愈發濃郁的樓梯間。
祁斯白和江逾聲墜在人群后排。
祁斯白平復了半天心底的羞恥,還是沒忍住,碰了碰江逾聲的胳膊。
江逾聲側眸看他。
“你一點沒被我嚇到”祁斯白皺皺眉,喃喃道“我故事講得有那么差嗎”
江逾聲靜默一瞬,在走下樓梯、人群四散各自集合時,才開口說“你離我那么近。”
祁斯白看著江逾聲抬手用指節蹭了下隱隱發紅的左邊耳垂,沒太聽懂“嗯”
江逾聲微不可察地笑了下,“鬼的氣息不會那么熱。”
沒等祁斯白應聲,他四下掃視一圈,看明白偌大地下室的構造,和祁斯白說了句“謝謝祁神帶路”,就準備跟著攀巖課的同學往右邊走了。
臨走前,江逾聲腳下一頓,又回身,和剛剛一樣,拍了拍祁斯白的左肩,安慰似的。
“”
祁斯白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三個體育班雖然分散在三個方位上課,但課前的熱身活動都在地下室中央的一片空地,繞圈跑步。
田徑班因為男女生體能差異而按性別分了班,男生班在操場上課,女生班在地下。
于是這會兒,地下教室的女生偏多,跑步時見習出列的也是零星幾個女生。花叢中唯一一點綠,就是攀巖課隊列里站出來的江逾聲。
祁斯白領著射箭課的同學排成一列,繞圈跑著。
薛遠在他身后,一邊回頭看一邊喘著氣說“這都大半個學期過去了,江神怎么一來就選了個攀巖這課不容易吧。”
祁斯白腳下邁步很大,卻不怎么喘,勻聲說“他應該不出國吧。不是只有你們出國班才需要所有科目都高分”
薛遠想了想,“江神的全科第一里好像是包括了體育和體測”
隊伍后面的女生遙遙地喊著“祁斯白慢點慢點”
祁斯白一個回神,慢下步子,朝隊列后邊應了聲“好”,又轉頭追問薛遠“真假的那他一千米和引體向上成績是多少啊”
薛遠心底一陣腹誹看看,這該死的、男人的勝負欲,它又冒出來了。
他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剛想說“我怎么知道,你問牧陽成還靠譜點”。緊接著,他就看見前方的江逾聲抬頭看了過來。準確地說,是認真地看向祁斯白,像是聽見了他問的話。
薛遠腳下一個趔趄。
靠,他都忘了,這兩人是可以探病送藥、在無人走廊里抱成一團的關系。所以江逾聲體側什么成績,祁斯白到底為什么要在他跑得要死要活的時候還狠心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