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過公主,你在天牢,不會出事。”
“”
謝行之心里再次酸酸麻麻的,算下來,他跟公主也沒正經見過幾次,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有想法。
寧姝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盡數刻在他腦海里,十分清晰。
梁越狠狠的翻個白眼“得了謝行之,要不是念著公主的情分,我才不會管謝家的爛攤子,在處斬之前,不會再有人來審訊你,你放心。”
謝行之“你打算怎么做”
梁越“自然是告狀了”
次日,一紙訴狀,遞到了晉武帝的桌案上
單純說是訴狀,也不盡然,梁越除了在奏折上寫明之外,還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兒,將事情給揭露出來。
曹松谷,傻了。
昨日里,他們不是已經達成共識了么
為什么現在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這樣的
梁越跪在大殿中央,神色凄惶,哆哆嗦嗦,看著被嚇得不輕。
“皇上,您可要給微臣做主哇再這樣下去,刑部可就不是您的刑部,而是曹大人一無職權,二無圣旨,卻私闖刑部,若非我手底下的人見狀不對,連忙趕去告訴我,現在,刑部只怕已經改名換姓了”
“梁、越”曹松谷咬牙切齒,他現在這樣做,分明就是把他給架在火上烤一般說來,有什么事情,他們私底下解決也就是了,不會鬧到臺面上來。
這也算是朝臣之間的默契
現在看來,卻完全不像是那么回事。
梁越目不斜視,蔫頭耷拉腦,一副沒精神的樣子,甚至,在曹松谷喊出聲的時候,他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曹松谷氣的上前幾步,抬腳就想踹
然而,晉武帝就坐在上頭,老神在在,看上去,似乎并沒有注意這邊的狀況,閉目沉思,實際上,卻是誰也不敢忽略他的存在。
曹松谷終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皇上,老臣冤枉”
“冤枉”梁越搶先一步開口“右相還真是把惡人先告狀給發揮到了極致,怎么,莫不是,右相還想說,微臣沒有證據實話告訴您,昨日里,刑部眾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想否認,您可得把刑部眾人都給弄死才行”
“你”曹松谷只覺自己心口有一口氣一直堵在那里,不上不下,隨時都會炸裂開來。這老小子,分明就是在這兒故意膈應他呢,就差指著他的鼻子說他草菅人命了。
眾朝臣眼觀鼻,鼻觀心,倒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梁越身上
不得不說,梁大人真敢哇。
右相曹松谷縱橫朝堂幾十年,只怕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也沒人敢在朝堂上直接對他發起攻擊。
一般說來,遇到攻擊的時候,都是輕飄飄的就被掀過去了。
或者,曹松谷那一派的官員便會提前出來,替他擋災,不讓事情蔓延到他身上去,譬如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氣勢洶洶的盯著梁越了,一副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