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咱們都知道,右相為國為民,勞苦功高,從不曾徇私枉法,你怎么能冤枉他呢”
“就是曹大人是什么人,怎么會跟一個毛頭小子計較”
“再說,謝家本就是朝廷要犯,謝行之作為謝家嫡子,定國侯謝賢的接班人,去審問審問也是應該的。”
“”
梁越面對那些指責,一言未發,只是愈發恭謙的低低身子,看上去十分害怕的樣子,委實卑微。
晉武帝捏捏眉心,頓覺這日子就沒一天是順心的
這些個朝臣,一天天不挑事兒,就渾身難受。
謝家的事情,已然是板上釘釘,圣旨都下去了,自然也就沒有更改的必要,既如此,曹松谷還去審個屁。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不要以為他不知道曹松谷的想法,不就是怕謝家會卷土重來么。
“曹松谷刑部大牢是你家開的,大半夜的,你說去就去”
“皇上”曹松谷印象中,自己還是第一次被這樣對待,瞬間哆哆嗦嗦的跪下來,他是想對付謝家不假,可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命兒給搭上哇。
問題是,謝家就像是那礙眼的蟲子,不揪出來,放在那就難受的緊。
誰知道他們會什么時候又冒出來
寧元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手中常拿著的佛珠一下就砸了下去
“混賬東西今日你們敢闖大牢,明日就敢闖皇宮真有那一日,是不是要朕把這個位子讓出來,給你們坐才行”
“不是”曹松谷連忙否認“皇上,臣去只是為給君上分憂,絕沒有其他意思。再說,再說長公主”
“是嗎”寧元將信將疑,帝王權威,容不得任何人挑釁至于他口中的那個再說無非是看寧姝闖皇宮之后,他沒收拾她。
那個逆女
生來就是氣他的
原以為,這些年她養在西北,回來之后,對她客氣幾分,寧姝便能主動把龍紋令牌交出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跑了
她跑了
曹松谷自然不知晉武帝心里正為這事兒憋屈著呢,倘若知道的話,估計就不會是這幅神情了。
此時,他心中固然不滿,卻也不敢去挑釁皇帝的權威,只能將自己的情緒,乖乖憋著。
梁越看得那叫一個解氣,不僅是他,就連右相身后那批人,估計也要倒霉了,尤其是剛剛發聲的那幾位。
太仆寺卿,孫力。
鴻臚寺卿,盧長。
少府寺卿,吳長松。
這些年,曹松谷大概是過的過于順遂,所以,早就有點忘本了一下勾連這么多部門,還跳出來主動挑釁,晉武帝能容得下,才是怪事。
果然,寧元很快發難,該罰俸祿罰俸祿,該禁足的就禁足,斷然沒有讓他們繼續囂張下去的道理。
“謝家謀逆,此事已然板上釘釘倘若誰再來提及,休要怪朕不客氣。若再求情,與其同罪三日后,菜市口,朕要看到謝家人的尸體。”
“是。”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