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先皇突然病逝,皇子之爭,愈演愈烈,寧元下山歸來,在朝中并無根基,也無母族幫襯。
要不是曹松谷鼎力支持,如今,這個位置上坐的是誰,還真不一定。
所以,寧元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曹松谷趕盡殺絕,這是肯定的。
曹松谷在邊上疼的都快抽過去了,他娘的,早知道,他就不這么冒險了他這一大把年紀,經過這次折騰之后,身體定會變得更加虛弱。
這么一想,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偏偏,寧元就高坐在主位之上,全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當時,謝賢受傷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
還在宮外,便已然發怒,等到謝賢要撞柱子的時候,更是很快派人攔下來,最后打了三十大板了事。
換成他,怎么就不一樣了
曹松谷流了很多血,迷迷糊糊的想著,算下來,自己還是寧元的老丈人呢,合著老丈人還比不上親家。
程中良已然慌亂無比,哆哆嗦嗦的道“臣沒有,沒有劉振才本就該死不就是一個小官兒,他又何必緊揪著不放”
梁越想到自己在馬上嚇得那個慘樣兒,慢慢悠悠,再補上一刀“皇上,程大人這話已然說明,他是清楚劉振才買官賣官一案的,保不齊,還參與其中,否則的話,不會想著殺人滅口。昨日,要不是臣去的及時,現在,只怕劉振才已經成一縷孤魂了。”
程中良徹底崩潰“梁越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寧元總算是下定決心,冷聲道“拖下去,砍了。大理寺卿,知法犯法,呵傳令,程中良品性敗壞,謀害忠良,連坐三族,全都殺了,殺光”
程中良猛地一抽,昏厥過去。
徐正很快進殿來,將人拖下去。
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敢為他說情,一個大理寺卿,從五品,很顯然,根本就沒有資格讓別人為他說話,也沒有那個資格,讓別人為他出頭。
曹松谷更是不發一言,躺在地上裝死。
此事落下帷幕,大殿之內,寂靜的厲害,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生怕下一刻刀就落在自己頭上,倘若真的那般,可就麻煩了。
楊笠憑跪著往前挪幾步,輕聲道“臣,有本要奏。”
寧元“哦”
楊笠憑“稟皇上,臣要狀告當朝右相曹松谷,枉顧人命,殺人滅口,前工部尚書姜凱,死的不明不白,拒查,他死于中毒。”
寧元“嗯”
楊笠憑“臣已經將仵作和人證盡數帶到殿外,皇上一傳喚,便可知前因后果。”
寧元“傳。”
旁邊,曹松谷目眥欲裂,恨不能立馬爬起來弄死楊笠憑這個不要臉的,他簡直就是在趁人之危,卑鄙又無恥。
但是,姜凱還真的是他弄死的
一時間,曹松谷只覺得血氣直沖腦門,倘若真的被人抓到把柄,這一遭,他的假死怕是就要變成真死了。
當下,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楊笠憑,怒喝一聲,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