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
一個個情真意切
一個個悲悲戚戚
仿佛,曹松谷在朝上自盡,根本就是受他逼迫一般。
寧元臉色越發陰鷙,看上去,滿是陰霾,這幫朝臣,嘰嘰歪歪,遇到點事情,二話不說說,就開始哭訴。
合著他就是個工具人
看看這幫說話的人,工、戶、兵三部的尚書全都站出來了,還真是派系分明,省的站錯隊伍。
姚克禮神情微妙,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袖,曹松谷,總算是急了
梁越膽子倒是極大,偷偷摸摸的看一眼曹松谷的傷口,眸中隱約透出幾分遺憾之意,還是不夠狠。
這一下,應該扎在心臟上才對
那樣的話,曹松谷早就氣絕了,事情也沒那么難辦。
現在這樣,反倒是僵持住了。
在場的誰不是人精,哪能連這點事情都看不穿。
“皇上,右相雖御下不嚴,卻罪不至死。何況,臣的折子上,并未指證右相,更不曾越權行事,指證的乃是大理寺卿程中良,勾結原工部尚書姜凱,沆瀣一氣,互相勾結,買官賣官,壞我大楚朝堂清正之風,還望圣上嚴懲不貸。”
“”
“”
“”
這話落下,原本嘰嘰歪歪的眾人瞬間沉默下來。
細細回想,好像真的是這么回事
但是,晉武帝為何會對著右相發怒
難不成,故意擺一道給他們看
晉武帝目光略過他們,將下頭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突然,冷笑一聲。
原本開口說話的三位尚書立馬低頭,貼在地上,再不敢有任何爭辯,他們方才那話,基本上是將自己跟曹松谷的關系擺到了明面上。
這種情況下,無異于不打自招
寧元便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也不是不行。
該死的
程中良一臉懵,只覺得自己腦袋暈暈乎乎的,好像被什么東西砸中一般,縮在人群中,那叫一個孤立無援。
這事兒怎么就推到他頭上來了
他還想著只要自己裝的夠像,那就沒有問題。
畢竟,平日里他也不怎么出現在右相府,沒有幾個人知道他跟右相之間的關系,至于買官賣官,他更是只負責推波助瀾,并沒有
“皇上,臣冤枉”
“冤枉”梁越既然出手,就一定會踩死他,不可能再給他留有任何余地,更何況,現在,分明就是程中良自己作死。
“我就是”
“程大人怕是忘記了,昨日驚馬,可是你派人刺殺于我,我有證人。”
“你胡說,那些人分明已經撤回來”程中良臉色慘白,說完之后,方才發現周圍的人看著他的異樣眼光。
頓時,臉色慘白如紙。
錯了,全都錯了
梁越不再說話,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再一次將權力交給寧元,無論他怎么判,他都沒意見。
本來么,天下都是皇帝的
倘若晉武帝執意偏心右相,他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好做什么。
更何況,還有一份師徒之義,擺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