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辰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好笑又有些心酸。
好笑的是,林晚做什么事兒在他那兒都是可愛的。
心酸的是,她好不容易休次假,還要為了瑣事煩惱,心酸她總是在小心翼翼地考慮自己的心情,心酸她不怕辛苦地每天市中心和郊區來回跑。
她從朋友那兒淘回來一個限量版的吉他,正拿在手里研究。
江易辰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忍不住說“林晚,其實你不用做到這個地步。”
她有些木訥了,思考自己是不是不經意間越界了,也沒管江易辰的想法,怕自己逼他太緊了,她其實就是想他能早點好。
江易辰走過去,放下她手里的樂器。
他輕輕摟她入懷,“你不需要那樣,我會很好。你說過的,只要你在就很好,別的不重要。”
林晚有些失神,被他抱了好一會兒,趴在他肩頭,連心情都跟著放松了下來。
“好。”
入冬了,天氣越冷,連呼氣都會有白霧散開,而戀人的懷抱似乎最好的保暖地。
岑大海帶著張春華在北城治療了好長一段時間,岑豪因為這些破事兒,讀書的事兒也耽誤了。
回去的前一天,岑大海又來找了江易辰,沒有帶上張春華他們娘倆。
岑母還是不能釋懷,一提到江易辰就開始破口大罵,心中郁結的恨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改變得了。
他這次來見江易辰,主要是為了給他一東西。
岑大海知道江易辰的地址,就直接去了。
但是他沒進去,就在保安處麻煩保安給業主打了一通電話。
“江先生您好,這里有一位姓岑的先生,他說是來找您的,你看要不要放他進來。”
保安正說著,岑大海就連忙打斷“不用不用,你就問問能不能麻煩他出來一趟,我拿個東西給他,就不進去了。”
江易辰剛走出來,便看見一滄桑的中年男人坐在梯坎那兒。
岑大海看見江易辰就起身了,拍了拍身上的灰,這兩日他來回奔波,身上灰塵仆仆的。
江易辰過去,岑大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算是和他主動打招呼,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包裝好了的手機。
“這是她的遺物,我們拿著也沒什么用,就想著給你。”岑大海將盒子遞到江易辰面前去。
他打開盒子,才看見是一個碎了屏的手機。
這手機是當年他們去認領尸體的時候,岑映身上的,岑大海這次從縣里邊來北城的時候,就帶上了,想著要給江易辰。
江易辰沒說話,但收下了。
他認得,那是岑映的手機,碎了屏,看起來應該不能再開機了。
“你放心,叔看著春華,不會讓她再來騷擾你,你把她電話拉黑就好。
叔知道這兩年,真的很對不起你要是映子還在,她一定會怪我們這兩年你也被我們一家害得很不好,叔給你說對不起,就盼著你往后一定要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