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子陽攢的局好不容易正經一次,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山莊,說要吃點正兒八經的土貨。
環境清雅,四面環山繞水,位置在半山腰上,就是開車上去得費點時間。
一開始饒子陽定這地兒,還是替林晚考慮的,每次和他們一起吃飯,她總戴著口罩帽子也不方便。
林晚他們到的時候都是傍晚了,正好趕上冬日的余暉,連霞色都是緋紅,耀在人身上暖和極了。
他們最后到的,饒子陽正站在山莊門口等著接他們。
饒子陽就是一催命鬼,從他們上山的時候就打電話催,一直打到他們到為止,江易辰開始還有耐心接,后來直接關靜音了。
林晚還問他,怎么對饒子陽那么冷酷無情。
北城今年還沒下雪,但山上已經有了點初雪的飛絮。
林晚就盼著今年的第一場雪,她要拉著江易辰去打雪仗。
一下車,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在山下還不覺著冷,一上來就冷得快要站不住腿。
江易辰給她攏了攏圍巾,牽著她手給她搓了搓。
饒子陽咂嘴“怎么每次最慢的都是你們倆。”
他走在前頭,就幫他們推開了玻璃門。
江易辰沒回話,牽著林晚往里頭走,搞得饒子陽跟個推門小廝一樣。
得,他就一伺候人的命。
里面打著暖氣,身體開始迅速回溫。
饒子陽也沒請多少人,都是些臉熟的朋友,林晚還叫得出來名兒。
李規,鐘則,祝唐梨說起來,她好久都沒見著棠梨姐了,說是息影了還是被公司雪葬了來著。
挺可惜的。
飯局里還有一個穿著長黑色羽絨服的男人,她想不起來名兒,不過她知道是見過的,腦子里有印象。
直到他和江易辰交談,聽清江易辰喊他謝征,她才想起來是幾年前他們去長白山玩兒的時候,見過謝征。
正想著,饒子陽就主動起身,端著酒杯說“今天我邀請大家來呢,就是慶祝倆事,一件就是江易辰這不是好容易浴火重生嘛,還有另一件就是大家都知道嘛,謝征下星期就要進隊閉關了,舉杯提前祝賀他衛冕冠軍”
難得看饒子陽正經一次,江易辰坐在椅子上看他裝逼。
林晚扯了扯江易辰的衣角,側耳小聲問“什么冠軍啊”
“明年冬奧會的自由式滑雪冠軍。”他回。
“這么棒啊。”她感嘆。
林晚不免有些震驚,這事兒也算她孤陋寡聞了,她還不知道原來江易辰這朋友還是國家運動員呢。
江易辰不太滿意她這副驚訝又歡喜的模樣,有什么好在意的,又不是他去。
也沒見著她為他這么感嘆過。
其實是江易辰不記得了,林晚為感嘆過的,在音樂節上。
席間他們都在談笑風生,林晚便背著江易辰小動作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她還沒喝過葡萄酒,聞著甘甜又清香,肯定很好喝。
就是江易辰平時不準她喝酒,說是她耍酒瘋很難收場。
她哪有耍酒瘋,就是愛說了點。
她正小口小口地呡著,可剛到味蕾之處,她就忍不住要吐出來。
這酒聞著香,度數可真高,差點沒把她給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