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林晚了,他剛拿出手機準備給林晚打電話,窗外就有人朝他扔了塊雪團過來。
他望去,正好對上林晚笑盈盈的眼睛。
身后的夜景夾著初雪絲絲,帶來這個冬天第一道風景。
林晚裹著厚厚圍巾,渾身上下都穿的厚厚實實的。
她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出來。
江易辰穿了件外套就出去了,就他洗澡的功夫,外頭便大雪紛飛了,沒多久路面就積起了雪。
林晚蹲在一棵樹下堆著雪人,已經堆好了半個圓滾滾的身子了。
江易辰站在她身后,時不時地給她遞一根樹丫,看著她認真堆雪人。
他站那兒閑來無事,指尖燃了根煙,白色的飛雪與點點藍火,在那一刻,似乎格外相襯。
“江易辰,你過來。”她蹲在地上,轉身和他說。
他大步走過去,看她做的半成品,歪歪扭扭的,就一雪團子,哪兒看得出是一個雪人。
他正打算做出一些點評,卻沒注意到林晚握起地上的一團雪就朝他扔去。
他頭一偏,就躲了過去。
林晚見狀,又撿起一塊雪團扔在江易辰身上,這次他沒躲,正好砸在他胸口處。
他配合,作勢捂住胸口,往后踉蹌一步,笑得痞里痞氣的。
林晚被他演笑了,兩個酒窩淺露,大大眼睛笑起來時格外甜美。
“江易辰,你這不算,你還笑,重新來。”
說完,她又撿了一塊雪朝江易辰扔去,這次沒扔中,江易辰哪有那么傻,站在那兒當她活靶子。
他將煙叼在嘴里,騰出手也撿了塊雪團,比她那大多了,速度也比她快。
不過沒扔中,要扔中了,就怕她疼,她就是個嬌氣包,要是真疼了,得和他鬧半天。
說夸張點,衣服都要給他哭濕一半。
“江易辰,我胸疼”她作勢小聲啜泣。
他蹙眉,大步走過來,扶著她起來,沉聲問“怎么了”
“你砸到我了。”她委屈地說,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來。
敢情這訛他呢,明明他控制住力度的,連根頭發絲都沒碰到。
她順勢趴在江易辰身上,抬起腦袋,一雙眼睛像是住進了星星一眼,眨巴眨巴,亮晶晶的。
扁著唇委屈地說“要不你給我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江易辰垂眸瞧她,硬是被她這話笑出聲來,勾著唇“要不要我給你呼呼”
林晚眨了眨眼,,連睫毛都沾染了雪,她一臉期待“呼呼也行,得脫衣服的那種不然不止疼。”
江易辰摟著她的腰,嗓音低沉“林晚,我真的服你了。”
“都是跟你學的。”
江易辰沒回她,只是蹲身幫她堆雪人,一個殘次品硬是在他手里修轉回來了。
最后林晚還拿口紅給它畫了兩個大眼睛。
“好看嗎”林晚問。
“跟你一樣。”他打趣。
林晚做了個鬼臉,“切,明明跟你一樣。”
大冷天的,兩人二十幾歲的成年人像沒長大的小朋友一樣,在雪天里蹲了半個多小時,手都凍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