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刻意來找江易辰,就他昨兒談生意那酒莊離這里近,助理原本說要送他回去,他就想著來都來了,就順便來看看江易辰。
省得這人過年總孤家孤人的,多寂寞,多可憐,連帶了一瓶前年在酒莊存的酒過來,就當是新年賀禮,送他了。
“你不在家過年,跑我這兒來干嘛”
往年這個時候,鐘則應該都是在家的,畢竟她媽給他挑媳婦都弄得跟選妃似的,圈一大籮筐的姑娘來家里邊做客,順便看看眼緣。
鐘則輕車熟路地走進去,坐在沙發上,“這不是家里邊沒人嘛。”
“你媽呢,不給你張羅著選妃”
鐘則笑笑,也不否認,倒了根煙出來遞給江易辰
“哪跟哪兒啊,他們上林晚家去做客了。”
知道他們兩家認識,江易辰也沒多問,接過鐘則的煙便叼在嘴里,沒點,主要是他沒找到火機。
想著林晚說要沒收他火機的樣子,他不免笑了笑。
鐘則看他那春風得意的模樣,就忍住想刺兒他兩句“這我突然想起來一事兒,你丫的不是撬我墻角嘛。”
江易辰“sb,誰他媽敲你墻角,酒醒了嗎”
鐘則好笑地看著他,開始提起了陳年往事“當然是林晚,我和她可是小時候有娃娃親的人,怎么著也算是青梅竹馬,要是你不橫插一杠,說不定我最后還就真娶了她,反正我媽也對她挺滿意的。”
江易辰隨意地靠躺在沙發上,諷刺“得了吧,就算沒我,你媽那性子,能接受林晚的職業”
“那又怎樣,我跟我林妹妹還是青春竹馬兩小無猜”
“竹馬個屁,滾。”他掀了掀嘴皮子。
話是這么說,但當初鐘則和祝唐梨認真談的時候,還真考慮過這個問題,拿他媽怎么辦,總不能瞞一輩子吧。
他也想過干脆生米煮成熟飯,等祝唐梨生一孩子他再帶回去給他媽看,到時候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不過這后果他還真不能承擔,估計他媽真得被氣死。
這兩年來,反正他都和祝唐梨糾纏成這個樣子,管他的,橋到船頭自然直。
鐘則也沒待多久,坐了一小會兒就走了,助理還在車上等他。
他和合作方喝了半宿的酒,后勁兒兇,這時候腦袋渾渾噩噩的,正想著要回去補覺。
江易辰等他走后,越想越不是滋味,頭一次這么討厭青梅竹馬和兩小無猜這詞。
艸,誰他媽還沒個青梅了。
好像他的確沒有。
為這事兒,他后來還有問過林晚的感受,林晚頭一次覺得江易辰仿佛有那啥大病,純純的兄妹情,咋說的他自己跟個男小三了似的。
雖然說她和鐘則確實有過娃娃親,不過那都幾百年前的事兒了。
先前她還挺高興的,畢竟江易辰難得為她吃一回醋,但偶然發現他搜索的引擎詞兄弟和媳婦有娃娃親咋辦
然后搜索出來的答案都是些什么鬼,還有人說他光明正大的撬墻角行為可恥,讓他找回道德做個人,把媳婦還給兄弟。
這算哪門子撬墻角
可沒把她給氣死,原本挺高興江易辰為她吃醋的,但這種醋壇子,她寧可撞死都不要。
她還真怕江易辰“良心發現”,做一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