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給我起過很多名字,不過我感覺都不好聽,直到有天我看見了一只羽如白壁的鶴,仿若遺世獨立的仙人,便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鶴,因為這事兒師父還罵了我好久,哈哈。”
說到這里,憨厚的鶴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臉上有追憶,有思念,也有些屬于少年人的天真與無邪。
“噗”
只聽噗的一聲,他這話甚至逗樂了一直默不作聲的龍輕笛。
“咳咳,這名字挺好的我覺得。”
“真的嘛龍姑娘要不我再改回來”
鶴白瞪著自己閃亮的大眼睛,活像是給一塊黑炭按上了兩顆白珍珠。
而似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龍輕笛則趕緊收斂起了笑容,一邊輕咳一邊緩緩搖頭。
“不了不了,青云前輩給你起的名字更好聽”
她似乎是習慣了長時間的偽裝,甚至些許笑意都會讓漂亮精致的臉蛋變得有些不自然,仿佛只有恬淡婉約亦或是楚楚可憐,方才是自己應有的表情一般。
望著這一幕,青云看了倆人一眼,并未多言。
時光流逝,隨著修為一天天停滯,師父自然一天天老去,最終數年前,他那師父終于是大限將至,嗝屁而去,留下了輔孤單的鶴白,沐風櫛雨。
倆人的年歲都不算太大,當然了,比之青云肯定是大了不少,但都已修行至百脈境的后期,均離凝結元神胎衣已不遠矣。
而鶴白的實力更是比一般百脈境后期的修士強上三分,救下龍輕笛之后,她便喚了對方一聲鶴大哥。
“一個人跟個猴子似得在山里竄了幾年之后,我尋思著去投靠師父的老朋友,不過那些老古董估計也沒幾個有氣的了,這便想去城里轉轉。”
邊走,鶴白邊和青云繼續講述著自己的經歷。
與小爺不同的是,鶴白雖然看起來仿佛出世已久不諳世事,實則卻也和他的老師父來過不少次百珍城,很清楚修真界的常識與規則。
甚至南下乾鐘城他都去過,只不過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和師父一同生活在附近山中的洞府里。
“尊師離世時靈引境的修為,而你卻能憑一己之力修行至百脈境后期,這份資質著實斐然啊”
青云微笑著說道,眼角的余光卻不著痕跡的瞥向了一旁的龍輕笛。
“哈哈,我就是瞎練練,練著練著就突破了,否則沒有百脈境的修為我也不敢輕易下山啊”
“嗯。”
青云微笑著點了點頭,隨著聊天的深入,他知曉了鶴白完全沒有兒時的記憶,剛睜開眼看到的便是他那老師父。
晨飲甘露夕盼月華的日子對小爺來說可能是一種享受,但對于活潑的鶴白那可就是一種煎熬了,這不,頗具正義之心的他,剛出山不久便碰上了被人“追殺”的龍輕笛。
青云知曉這一直走在三人之前,裝聾作啞的龍家少女是不可能吐露真言的,索性便自鶴白下手。
好在鶴白護著龍輕笛奔逃躲藏了幾日,小妮子似對這有些呆萌的青年戒備心不強,從而說出了自己被“追殺”的三兩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