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他那俊朗的臉頰徹底無悲無喜,也將縱橫交織的復雜情緒重新深埋在了黑色瞳仁背后的深淵中。
與此同時,茅屋的門也被重新推開,陽光將他偉岸的身姿拉的更長,竟是愛徒徐敬陽折返回來。
而這次,與師父一樣,徐敬陽臉上原有的嫉妒與怨恨消失不見,盡是沉穩如山的浩然氣度。
“師父,我回來了。”
“嗯,拿著,去云州時從越州轉道,將這玉瓶交給白知正,還是那句話,天下將亂,萬法不存,由他自己選。”
“是”
徐敬陽接過裝有太微瓊華和一根女子發絲的玉瓶,鄭重的將之收入懷中。
“好,有的秘密,為師是時候告訴你了。”
微微一笑,吳仁覆勾起的嘴角,好像蘊藏著蒼生社稷,又似隨時都能掀起腥風血雨。
罡風過耳,天旋地轉,頸后的酸麻與散亂的意識,讓青云的四肢根本不聽使喚。
好在潘令拙的下手十分有分寸,那一記手刀不過僅是為了震顫他的元神,根本無傷大雅,當然了,身具不滅真靈的青云其實也沒有真正的元神。
又過了片刻,小爺終于能感受到自己的血肉四肢,睜開微重的眼皮,他的心不禁一拎
天上飛行
“呦,這么快就醒啦”
潘令拙的聲音輕松寫意,看也沒看被他夾在腰間的青云。
“潘令拙你這卑鄙小人”
恢復些許氣力,小爺瘋狂地掙扎了起來,不過很可惜,修為天差地別,他根本不可能掙脫對方的鉗制。
“卑鄙卑鄙什么我違背道誓了嗎是你小子癡心妄想好不實力不濟還學人家英雄救美,現在可好,都被你害死啦”
“你”
潘令拙的語音輕佻似是玩笑,可話卻說的青云如鯁在喉,因為他確實大大低估了元化境與御風境存在的巨大實力鴻溝。
更何況藏鋒破開空間多半只能帶他一個人走,他也不可能拋下兩位師姐茍且偷生。
不過事實上,并非青云亦或戴璘兒輕視了潘令拙,主要是此人的出身以及修為的確太過強大,道統傳承更似遠山蹊徑,太過詭譎,很難想象。
若是換做一般的御風境修士,說不得會被瓊華派的攝靈球困擾一陣子,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逃回白練城。
當然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回過頭去,青云依舊能若隱若現的看到傀儡爆炸后產生的的沖天塵埃,于是自責與懊悔便讓他掙扎的愈發強烈。
“我勸你還是別動了,否則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