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將白秀成拉倒桌邊,把她摁在椅子上,拎了一壺酒“咚”的一聲放在花如蘭面前。
“喝吧,好好給白兄賠罪”
“有你那么說話的么”
“虧得白兄大度,若是換個人,怕是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知道知道。”花如蘭爽快的拎著酒壺“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沒多大一會兒就將一壺酒喝了個精光。
喝完之后一抹嘴,一臉歉疚的沖白秀成道“白兄消氣了沒若是沒消息,白兄說個懲罰,在下都接著,直到白兄消氣如何”
兩人這一番唱念做打,雖說沒讓白秀成消氣,卻是將她的殺心給消了下去。
不管怎么說,這兩人總是她請來的客人。
且能不翻臉便盡量不翻臉,畢竟宗內需要的銀錢數目過大。
而這兩人就沖她打探來的消息,是兩個分量十足的金娃娃
殺了他們倒是不費什么事,可宗里費了那般大的功夫,好容易將這兩人來歷查了個遍又籠絡了一陣子,殺了豈非可惜的很
倒不如將這兩人的價值榨干凈,等以后沒了利用的地方,再殺不遲
想到這里,白秀成變臉般,原本臉上的冷色盡數褪去,帶上了一絲淺笑。
“藍兄既不是故意的,在下若再追究,豈非氣量狹小”
“罷了罷了,此事就此揭過不提,秦兄藍兄坐下罷,咱們繼續。”
“好白兄豪爽,在下敬白兄一杯”秦朗大笑著端起酒杯沖白秀成舉了舉,一飲而盡。
“還有我還有我。”花如蘭也是一臉笑容的端起了酒杯喝個干凈。
幾人都有考慮,想著能不翻臉最好,是以一個有心一個有意,沒多大功夫氣氛便又再次熱烈起來,康格等幾個昭玉宮弟子的手也從袖子里抽了出來。
這頓酒喝的時間是真不短。
只是秦朗和康格,還有幾名昭玉宮弟子,都身在狼穴不敢喝醉,只得拼命以內力化去酒力,免得真喝的人事不省,被人鉆了空子。
可花如蘭卻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沒等酒席散了便嚷嚷著要回江寧城,說是與一清樓的美人兒約好了,今日里要去看她。
他鬧得不行,白秀成也不好強留,無奈之下只得答應。
原本他是想派莊子上的人相送,好在半路把人劫到別處,待她施了惑心之術問了話之后再做打算。
只是沒想到,另外幾個跟他一起來的,竟要和他一起走。
又是憋悶又是無奈的白秀成沒轍,只得放行,任由幾人離開。
不過幸好的是,秦毅留了下來。
這秦毅從一開始,便讓她有些看不透。
那幾人暫且不著急,等將秦毅調理順了再尋他們幾個也不遲
只不過讓她鬧心的是,這秦毅酒量也忒大了點。
都喝了這么多,竟然也只是微醺沒有醉倒。
就連她自己,若非一直以內力催化酒力,怕是早就喝趴下了。
只是饒是她以內力催化,這會兒也有些受不了了。
原本她酒量就尋常,平日里小酌幾杯尚可,似這等拼酒的行為還從未有過也十分不喜。
白秀成微蹙著眉。
不能再這么喝下去了
今晚上她打算就將秦毅先控制住,若是再喝下去不能保持清醒彈錯了音調,便將這好機會白白浪費了
她這廂剛準備開口說不勝酒力要去休息,那廂有莊子上的下人來報,說門口來了一紅衣女子,要找秦毅
秦朗聞言挑高了眉峰。
認識他且身穿紅衣,還能找到這里的,除了火尋漪瀾不做他想。
只是不知火尋漪瀾是如何與門房說的,他倒是不好開口,是以只能做驚訝狀沉默不語。
白秀成看了看秦朗,沒從他臉上看到什么,便讓人把人請過來。
沒多大一會兒,下人領著一位身穿紅衣,明艷動人的絕色女子緩步而來。
看到她秦朗便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
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是火尋漪瀾這婆娘來找他做什么
難不成是昭玉宮出了什么事
可為何他不曾接到傳信
“阿毅,你可知我尋了你多久”火尋漪瀾看著秦朗,臉上的表情甚是幽怨,如同許久不見情郎的小娘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