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要跟隆安府比誰家的糧草多?”完顏陳和尚驚訝的問道。
“除了要跟完顏珣比誰的家底厚實之外,自然也是要比耐心。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若是我們還能夠像拿下通開,以及這咸平府這般容易,能夠少死幾個兵士,那我們何樂而不為呢?”葉青的話語雖然在幾個軍中將領看來并不像印象中燕王所說的那些話那般霸氣,但不得不承認,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倒是讓他們感到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意。
身為軍中統帥,身為親自披甲上陣的將領,雖然他們早已經見慣了沙場上的生命有多脆弱、有多廉價。但內心深處,每次在戰場上殺敵時,還都是希望自己麾下的將士能少戰死一個是一個。畢竟,每一個都是鮮活的生命,都是父母所生所養,雖然有些戰死的兵士,他們連名字都叫不上來,但終究是一個個這一刻還在眼前晃悠的鮮活生命。
神經上會對沙場上死人麻木,但在情感上,在心里的最深處,依然還是保存著對每一個生命的最大敬重。
趙盼兒火急火燎的跑進了議事廳內,人還沒有走到葉青跟前,手里的書信就已經率先向葉青遞了過去。
“查到了,如您所想的那般,隆安府確實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眼下是一個宗室在隆安坐鎮,叫完顏從彝,而原來的隆安知府,在完顏從彝到達隆安的第一天,就被當眾處決了。”趙盼兒站在葉青旁邊說道。
葉青接過趙盼兒手里的書信,對于完顏從彝這個名字,談不上陌生,但也談不上熟悉,目光自然而然的,便從書信上掃向了完顏陳和尚、完顏斜烈以及乞石烈白山三人。
乞石烈白山心領神會,在葉青看向他后,以及再次低頭拆手里的書信時,乞石烈白山便開始說道:“不錯,完顏從彝確實是宗室,先帝完顏璟在世時被賜封為霍王,其兄長完顏從憲被賜封為瀛王。但即便如此,兄弟二人也并沒有對先帝忠心耿耿,特別是隨著……燕王您攻下燕京后,兄弟二人便開始與當時的邢王完顏珣開始走的很近。當然,這也是因為燕京以及燕云十六州丟失后,邢王給先帝施加了極大的壓力。燕王您當時就在中京,想必當時您也對這些事情有所耳聞,包括當時西京失守大半,先帝御駕親征后與您一同回城時一事兒,更是激起了完顏從彝兄弟二人的不滿。”
“兄弟二人既有對先帝的不滿,也有對您的不滿。畢竟,您剛剛攻取了燕京城以及燕云十六州,又急忙過來馳援差些被蒙古人所俘的先帝。此事兒在宗室之間引起了極大的不滿,而那一次雖然被先帝與您處死了兩個宗室,但邢王并沒有被揭發。”完顏斜烈跟著說道。
“先帝在您離開后,本來也曾對邢王多有提防,但后來至于為何放松了對完顏珣的提防,這個末將并不是很清楚。末將猜測,可能跟完顏從憲兄弟二人在先帝面前游說有關。不管如何,正是因為先帝丟失了大部分的關內疆域,使得完顏從彝倒向了……。”完顏陳和尚跟著補充道。
“此人謀略如何?”葉青點著頭打斷完顏陳和尚的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