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兒眼睛一亮,聽了葉青的解釋,一下子也覺得禮部侍郎的差遣倒是挺適合完顏刺的,何況這也算是官升一品了,畢竟,盧龍雖然因為渝關也很重要,但比起都城六部的官品以及顯貴來,還是差了太多太多啊。
何況,李師兒也很清楚,葉青的痛快答應,已經是格外艱難了,畢竟,如今的燕京城官場可謂是明爭暗斗、風云涌動,不知道有多少南邊的官員打破腦袋都想要往燕京沖呢。
而盧龍知府,僅憑著定期灑掃一座庭院就升遷至都城,想必他也一定會很滿意了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兒,那謝道清到底是誰?跟你什么關系?為何盼兒在給你的書信中,還要詳細到把她跟那謝道清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你?”李師兒在了卻了一樁心事兒后,瞬間又想起了一件質問道。
“早年在臨安的舊識。”葉青顯然不愿意在李師兒面前多說,便沉聲簡單回答道。
“舊識?不會……不會當初在臨安你把人家給怎么樣了吧?”李師兒探究的問道,而后有些若有所思道:“我就說嘛,難怪那謝深甫敢不怕死的跟你對著干,一點兒都不顧及你的權勢,看來你是有把柄被人捏在手里啊,又是一筆風流債吧?你也不看看你的歲數,估計……估計你跟人家的父親歲數也差不了太多吧?對了,那謝深甫都升遷左相了,人家的父親你不能厚此薄彼吧?打算回燕京后怎么安置人家的父親啊?”
葉青聽得一個頭都有兩個大,腦袋瓜在李師兒的言語轟炸下嗡嗡的,這件事情其實已經困擾他很久了,特別是趙盼兒跟謝道清見面之后,他腦海里便會時不時發現這個樣貌清秀,眼睛清澈,總是給人一種好像能夠忘記凡塵瑣事感覺的女子。
“還不知道人家嫁人沒嫁人。”葉青下意識的說道。
李師兒瞬間柳眉倒豎,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鳳目圓睜,看著若有所思,像是陷入回憶的葉青怒道:“你還真的在打人家的主意啊?你……你也不顧及一下你身為燕王的身份,以及對朝堂的影響嗎?我說怎么這封破公文你一直不動,原來你真是在打人家孫女的主意,你還真好意思……。”
“那怎么了,正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燕王葉青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還少年?你都中年……都快老年了你,都可以給人家當爹了。”李師兒氣的想錘死葉青。
“感情沒有年齡之分的。”葉青繼續說道,到了他這個地位與歲數,那些臉面早就隨著實力與地位的影響而改變著。
真正的臉面是什么?不就是他身為燕王的實力與地位?而常人認為的臉面,對于他們這些臉皮比城墻還厚的朝堂政客來說,算個屁啊!
何況,如今的燕王并不覺得自己已經老了,而即便是勃然大怒的李師兒吃醋,自然也不是因為葉青老了,而是沒有料到,燕京城對于宋廷官員而言水很深,但對她李師兒這個打算不聞不問的一介婦道人家而言,自己將要邁入的新生活,水竟然也不淺,甚至比她當初了解的還要深。
如今剛到渝關,就冒出來了一個謝道清,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一城一地,如雨后春筍似的冒出來更多的年輕貌美女子?如此一來,她與其停留在燕京,還真不如去遼陽眼不見心不煩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