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認同的點著頭,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書信,而后問道:“那葉青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葉青對草原上的一切看來是了如指掌,草原上估計有很多他的耳目,向他報告著草原上的情況。”八思巴并未回答鐵木真的話說道。
鐵木真把手里的書信遞給了拖雷,而后在咳嗽了幾聲后,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住胸口還要想咳嗽的沖動,道:“這是自然,當初在金國時,葉青雖然未明說,但我們都清楚,葉青亡掉金國后,接下來就該跟我來一場正面交鋒了。”
“宋廷的疆域又一次擴大了,我大蒙古國的疆域也不遑多讓,但……。”八思巴抬眼看了看坐在厚厚的虎皮大椅上的鐵木真,又看了看盤坐與一張狼皮上的拖雷,微微嘆口氣道:“中原各個時期的王朝,最為繁榮、強盛當屬漢唐,大漢天子主動進攻草原,雖然未能夠實現真正的一統,但最起碼保護了大汗數十年邊疆的安穩,從而使得百姓安居樂業,不用擔憂草原鐵騎的侵襲。大唐君王更是在鼎盛之時把疆域擴至天山,而茫茫草原上的無數個部族,都向其稱臣納貢,并尊其皇帝為天可汗。如今看來……葉青的胃口不小啊。”
“圣僧是說,那葉青想要效仿大唐君王,也要當一回天可汗?”拖雷不假思索的問道。
鐵木真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拖雷并未說話,而八思巴則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同拖雷的判斷。
“想要做天可汗?那也要看我們大蒙古國答應不答應才是,葉青未免想的過于天真了。”鐵木真不以為然道。
八思巴的眼神里交織著濃濃的憂慮,又是嘆口氣后才道:“大汗若是身體無恙,恐葉青絕不會有此非分之想。可如今……。”
“只要過了這個冬天,父汗的身體就會很快好起來的。”拖雷突然站起身說道。
而鐵木真聽到八思巴如是說,則是皺了皺眉頭,話雖然不好聽,但八思巴說的可都是實情,而這……也就是八思巴為何剛剛直言,葉青對草原形勢了如指掌的原因吧?也就是說,自己身體有恙一事兒,葉青已經知道了?
“朕的身體無礙,拖雷說的沒錯,過了這個冬季,朕照樣能夠騎馬,照樣能夠吃肉喝酒。況且……宋軍雖強,但我大蒙古國的勇士難道在馬背上還不如他們了?”鐵木真傲然一笑道,身上瞬間升起一股唯我獨尊、不可戰勝的霸氣來。
這讓拖雷看的是仰慕不已,甚至已經開始期盼著來年春季的到來,到時候父汗再次馳騁草原上的景象。
“葉青此人……難以揣摩,他仿佛……。”八思巴緊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后道:“他仿佛能夠窺探到天機一般,一些事情絕非以常理便能揣測,而葉青像是有天助一般。”
“大蒙古國的天,只會眷顧我鐵木真,草原終究是我們的草原,他葉青即便是親率大軍來到草原,朕也能夠讓他嘗嘗敗績。”鐵木真霸氣的說道。
“大汗威武、戰無不勝自是不用說,想必那葉青也是知道。所以……這不就給大汗送來了糧草物資。”八思巴點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