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爭奪已經越發的激烈,不單是拖雷跟墨小寶為那二十名兵士捏了一把汗,就連本來一邊關注爭奪戰況,一邊在議論汗位之事的察合臺跟窩闊臺,此時此刻也是突然停了下來,專心的看向下方的戰況。
宋人與蒙古人已經各自捕獲一匹野馬,此時緊緊跟隨著對方的兵士,而那兩個兵士,不單是要照看已經被捕獲的野馬,還要防止對方從他們手中搶奪野馬。
所以雖然只是有二十人參與的爭奪,此刻在塵土飛揚中的激烈絲毫不亞于一場小規模的戰斗。
野馬的嘶鳴聲、宋人兵士與蒙古勇士的遙相呼應的叫喊聲不絕于耳,眼看著一名宋人、一名蒙古人毫不減速的向對方沖撞過來,只是為了給同伴創造捕獲野馬的機會。
兩人俱是毫不減速,就像是鐵了心要馳騁著戰馬要把對方撞飛一般,如同離弦之箭射向對方,此時誰也不打算讓步從而弱了己方的氣勢。
拖雷、墨小寶,遠處的察合臺、窩闊臺看著下方即將要發生的沖撞,都已經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就連引發這場爭奪戰的“罪魁禍首”葉無缺,此時也是停了下來,注視著那一名宋人跟蒙古人,以極快的速度向對方撞去。
從百步的距離變成五十步,再到十步的距離,兩人帶馬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但就在拖雷已經有些緊張的張嘴,想要示意蒙古勇士避讓時,只見那兩名快要沖撞到一起的宋人與蒙古人,幾乎是微微一扯手里的韁繩,雙腿瞬間夾緊馬腹,而后幾乎是貼著對方與對方擦肩而過。
“漂亮,不愧是草原上的勇士,馬背上的功夫讓人佩服!”墨小寶長松一口氣,由衷的贊嘆著剛剛差點兒發生危機的一幕。
“彼此彼此,種花家軍果真是名不虛傳,在馬背上竟然如此勇猛無畏,絲毫不比我們蒙古國的勇士差。”拖雷的話并非只是簡單的客套,同樣是發自真心的在夸贊種花家軍。
而遠處的察合臺跟窩闊臺,雖然在那兩名騎兵擦肩而過,解除危機后都沒有說話,但內心里都不得不佩服種花家軍的勇猛果真是名不虛傳。
畢竟,論起馬背上的身手與騎術的嫻熟,向來只有蒙古人看不起別人的時候,從來不曾因為馬背上的功夫而輸給過別人。
但種花家軍的兵士,對于馬上功夫的嫻熟可是真讓他們刮目相看了,眼看著蒙古勇士已經捕獲了第二匹野馬而歡呼,但還不等歡呼聲消散,宋人那邊也傳來了歡呼聲,只見兩名蒙古國勇士臉色陰沉,垂頭喪氣的任由胯下的戰馬放緩了腳步,而后自己無奈的看著,原本應該屬于他們的第三匹野馬,被宋人率先一步捕獲到手。
“還真是難解難分啊。”窩闊臺喃喃說道。
“怕是在第三匹野馬的捕獲上,也難以分出勝負了。”察合臺微微搖著頭,繼續道:“總共只有七匹野馬,如今雙方各得其二,而對于彼此要捕獲的第三匹野馬,兩方顯然都沒有打算與對方爭奪,看看下方的形勢,已經由各自捕獲野馬變成了合力捕獲。而且他們第三匹的目標也不相同,所以就看最后一匹的較量了。”
下方形勢確實如察合臺所言,在捕獲第三匹野馬的策略上,明顯能夠看出來,不論是蒙古人還是宋人,都已經不再采用最簡單直接的個人爭奪,而是開始通力合作,彼此已經牽著捕獲野馬的兩人,此時拖在最后面,謹防彼此會來搶奪。
而其余人則是在前方形成了一道屏障,既保護住了自己的戰利品,同樣也對他們下一個目標的合圍之勢。
所以捕獲第三匹野馬的情形就顯得精彩有余、但激烈不足。
隨著第三匹野馬被各自捕獲在手,而后兩撥人的注意力,同時放在了最后一匹能夠分出勝負的野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