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這些年已經很少披戴甲胄的葉青,李橫是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是出現在軍中,就一定會披戴甲胄。
“好,先去見王妃。”李橫收起爽朗的笑聲,正色說道。
雅間處,耶律乙薛已經站在門口迎候李橫,而里面的耶律月也已經起身,正靜靜的望著門口。
隨著李橫的身影浮現,耶律月的臉上瞬間浮現了一抹熱情的笑意,不等李橫開口,便率先開口道:“耶律月見過李橫大將軍。”
“不敢當,王妃如此大禮李橫可受不起。”李橫急忙上前虛扶行禮的耶律月,臉上帶著笑容,在耶律月起身后,輕松說道:“王妃行如此大禮,若是被葉青知曉了,還道是我李橫在外面欺負你了呢,這罪過我可擔不起。”
“李將軍說笑了,若是按軍中品級,耶律月可是要聽從將軍號令才是。”耶律月親自為李橫斟茶道。
李橫接過茶水,笑著問道:“王妃可說的是真心話?”
“當然是真心話。”耶律月順著說道。
“那好,既然王妃也認為在軍中按照品級,我李橫可以斗膽號令王妃,那么這樣吧,王妃就在城內休息,待明日就由我來領兵……。”李橫對耶律月說道,看到耶律月要出聲反駁,李橫急忙伸手制止,道:“王妃先聽我把話說完。”
“好,李將軍請說。”耶律月蹙眉,神情之間似乎有些不悅。
她其實也知道,見了李橫之后,這番爭執肯定是少不了的,而且在李橫進入酒館之后,她就已經在腹中想好了一番說辭,該如何跟李橫爭執以及如何說服李橫允許她親自對付窩闊臺。
只是她并沒有想到,李橫竟然比她更“賊”,也是早有準備,而且竟然還趁著自己跟他剛一見面,客套寒暄的時候,就開始打算設計她了。
李橫不理會耶律月微蹙眉頭的那絲不悅,畢竟,比起對付窩闊臺來,他更在乎的是耶律月的安危。
若是因為對付一個窩闊臺,而讓燕王妃出現了意外,怕是到時候自己在葉青那邊不好交代。
即便是到時候葉青不會跟自己計較,但因為自己跟葉青的關系,難道自己就能夠理所應當的不在乎嗎?
所以李橫在趕來的路上,也是想了一路的說辭,該如何能夠勸說耶律月不要親自披甲上陣來對付窩闊臺,而是由自己來率兵對付窩闊臺。
“這樣吧,我知道王妃為的是什么,何況當年的事情,我也比較清楚,也曾經跟窩闊臺交過手,所以你我各退一步,我李橫打前陣,而王妃就在旁為我掠陣。王妃大可放心,我李橫保證,一定給你一個活著的窩闊臺如何?”李橫在心里計較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退一步,但不讓耶律月涉險就行。
可耶律月面對李橫的退一步,依舊是堅定不移的搖了搖頭,而后紅唇輕啟道:“當年就是李將軍的馳援,才使得耶律月逃過一劫,也才有了今天。何況這本來就是耶律月的私事兒,又如何好意思讓李將軍為我而涉險?還是說……。”
耶律月頓了下,而后看了看耶律乙薛,便接著說道:“還是說李將軍不相信耶律乙薛的能力?”
李橫一愣,隨即看了看剛剛關上門后,還站在門口一臉笑容的耶律乙薛,苦笑一聲道:“王妃如此可是要把我李橫架在火上烤了啊,耶律將軍的勇武我早有耳聞,當年不就已經見識過了?即便是到如今我還是記憶深刻啊。只是王妃可曾想過,若是這一戰萬一出現點什么岔子,你讓我如何對葉青交代?你是讓董晁以死謝罪呢?還是打算讓我李橫提頭去見葉青?”
“若是耶律月出現了意外,那都是耶律月的命。我相信夫君也絕不會怪罪你們的。”耶律月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