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啊,燕王不怪罪是一回事兒,但我們自己能心安嗎?終究您是王妃啊,既然燕王同意了,讓您來到了草原上,我們就該為您的安危負責。若不然又怎么對得起燕王的信任?”董晁在一旁適時的插話說道。
他本來也不太愿意讓耶律月親自率兵對付窩闊臺,在草原久了,自然也就了解草原上的勇士到底有多強,有多善戰。
雖然說如今大宋兵馬未必就會輸給他們,就沒有一戰之力,可若是讓耶律月親自涉險,不管怎么說,都不如讓李橫領兵來的保險一些。
畢竟,即便是輸了,他們所有人都能夠接受,大不了重新再來扳回一城就是了。
可若是損失了眼前這位艷麗的王妃,他們就算是再打贏窩闊臺十次、一百次,又能夠挽回什么?
面對董晁的勸阻,耶律月依舊是堅定的搖著頭,死活是不同意自己眼睜睜看著,卻讓李橫領兵去對付窩闊臺。
李橫也是有些無奈,一口飲盡手里的茶水,隨即謝過再次為他親自斟茶的耶律月,而后道:“若這是葉青的意思呢?”
耶律月見李橫無法說服自己,直接搬出了葉青,于是不自覺的撇了撇嘴,而后干脆耍起了無賴,道:“他難道還能對我以軍法懲治?我還不信了呢!”
看著一臉不屑、根本不在乎軍中律法的燕王妃,李橫無奈的嘆口氣,隨即笑著道:“敢情堂堂燕王說他在燕王府活得憋屈,不是一句玩笑話啊。”
聽到這句話,董晁跟耶律乙薛都是急忙低頭,無聲的笑了起來。
當著耶律月的面,他們自然是不敢笑的太過放肆,可耶律月就不一樣了,聽到董晁如此說,竟然揚起了秀氣的下巴,像是一只驕傲的孔雀一般,得意道:“給他氣受的又不是我一人,何況都是他自找的。對了李將軍,我聽說有些人也很害怕蘭兒姐呢,前些年是納了一房妾,但據說納妾當日,有人竟然是在軍中度過的,嘖嘖……想想就是可憐憋屈啊,好不容易納了一房妾,還未洞房花燭……。”
“得得得……打住,那是事出有因,并不是我怕她劉蘭兒……。”李橫急忙制止耶律月繼續說下去。
發妻劉蘭兒跟葉青很熟,自然,也跟當初就在臨安的白純、燕傾城更熟,甚至是她們之間可謂是無話不談,可與白純、燕傾城更稱得上是手帕交,什么事情她們都敢說。
即便是這些年來,他已經久居太原府,但據說劉蘭兒跟燕傾城、白純之間書信從未間斷,一些從南方運送過來的稀罕事務,也常常是被白純、燕傾城派人給送到太原府,即便是劉蘭兒這邊,也會得到從臨安直接運送過來的,但她們幾人之間的姐妹往來卻是一直保持著。
所以劉蘭兒跟李橫之間的一些事情,燕王府的幾個女主人可謂是一清二楚,這也就難怪耶律月隨口就能夠爆出李橫的糗事了。
草原上的爭執還在繼續,而燕京城里的葉青,可謂是過的悠然自得。
不過這份悠然自得,也是因為耶律月出征草原后,因為跟燕傾城幾句話沒說好,又再次被趕出燕王府有關。
鐘晴曾經跟他不止一次的提及過謝道清的心事與悶悶不樂,而如今在隔了一段時日后,葉青還是決定開解開解這個滿腹心事的小丫頭。
年級已經可以做人家的爹了,但因為當年臨安的偶遇,使得兩人從而被聯系到了一起,即便是兩人之間還經歷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還摻雜了謝深甫等事情,但謝道清的堅定還是讓葉青頗為感動的。
所以思來想去之后,葉青終于是決定放開手腳,爭取當下而不去在乎聲名了。
花了幾文錢買了兩串糖葫蘆,在寒冷的街道上遞給了謝道清一串,謝道清滿臉高興的接過,對著陽光打量著那紅紅的山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