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在山中溜走,虞允文依舊是一點兒也不著急,時不時的還有閑情逸致去想一想,劉克師接到燕王妃耶律月的急報后,會做出怎么樣的判斷呢?
劉克師不懂行軍打仗,但徐方武、孔馳卻是行家里手,有他們二人幫助劉克師,再加上當年在征夏之戰中,劉克師在沙場上那常人難以享有的狗屎運,或許還真有可能讓他成為第一個找到窩闊臺的人。
想到這里的虞允文無奈的笑了笑,他雖然并不欣賞劉克師在之前每次幫葉青善后的方式,但虞允文也不得不承認,在整個北地,劉克師幾乎可以算作是葉青跟前最為倚重的人。
雖然領兵作戰不是他所擅長的,但在其余方面,劉克師可謂是一個有著極大格局的大才,而且也不是他虞允文、辛棄疾以及李橫所能比擬的。
虞允文依舊在山中時不時的琢磨著這些事情,或者是盡可能的讓自己按照窩闊臺的想法,去想窩闊臺會在進入綿綿大山后,會把那一座關隘當做他們進攻的目標呢?
耶律月、姚里氏率先到達綿綿山脈腳下,能夠通往山里的路,并沒有發現什么印記,而兩側的李橫跟耶律鐵哥、耶律善哥,在搜尋的過程中,也并沒有什么實用的情報報過來,也都沒有發現窩闊臺的蹤跡。
山脈下,三軍再次匯合,而后打算開始商議是今日進山,還是說在明日再進山搜尋。
來自劉克師那邊的探子到達耶律月、李橫跟前時,夕陽也正好消失在了地平線,夜色也開始漸漸向著整個大地開始籠罩過來。
一堆堆篝火在朦朧夜色下開始被點燃,如同星空一般一閃一閃的,最終他們還是決定第二日一早進山。
不過各路大軍的斥候已經提前進山,開始探路搜尋任何有用的蛛絲馬跡,也開始嘗試著跟一直沒有聯系上的虞允文取得聯系。
溫暖如春的燕京城皇宮御書房內,葉青端著冒著熱氣的新茶,趙擴、樓鑰兩人同樣在座,此時目光都集中在了葉青的身上。
去了一趟燕京書院后,葉青就在第二日來到了皇宮,謝渠伯的事情已經被定了下來,元日之后便可以前往揚州任知府,雖然相當于平調,并沒有晉升品級,但對于剛剛被罷免、流放了謝深甫的謝氏一家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
畢竟,在謝深甫被罷免、流放之后,謝家的前程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陰影,也使得他們謝家幾乎已經不敢在朝堂之上抱任何希望了,如同是被人上了一堆枷鎖鐐銬,桎梏了他們的自由。
可如今,不過短短的時間里,朝廷卻突然主動幫他們解除了枷鎖鐐銬,這也就意味著,謝家在朝堂之上的前程再次變得明朗了起來,而且只要為官有道,那么再次在朝堂之上擁有一席之地也不是不可能。
樓鑰對此并無異議,雖然謝深甫給朝堂造成了很大的混亂,但因為葉青的主動提議,使得朝堂之上對于此提議并沒有太多的反對聲。
當然,之所以如此,除了因為是葉青提議之外,也有謝深甫為左相時,針對的只是葉青一人,對于朝堂之上的其他同僚,還是多以提拔、賞識為主,終究還是留下了一些人緣在朝堂之上。
再者謝渠伯還依舊是在南地為官,那時候的謝深甫多提拔的也是南地的官員,即便是如今已經身敗名裂,但朝廷并沒有趕盡殺絕,而這一絲的仁義其實也是朝堂諸多官員愿意看到。
“既然謝渠伯一事兒圣上跟左相都沒有意見,那么我這回去也就好交差了。”葉青端起茶杯滿意的喝了一口,隨即放下茶杯,繼續說道:“還有一事兒……左相不必緊張,此事兒乃是有關草原上的事情。”
看著樓鑰神情不由一緊,葉青急忙解釋道。